次郎,怒道:「一次郎君,能夠刨腹謝罪雖敗猶榮,別忘記我們東洋武士的信念!」
「嗨」竹下一次郎咬牙應道,雖然此刻已經心生懊悔,不過卻已然不及,顫巍巍的拿起武士刀,眼角隱含淚珠。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只要明日山清貧過了壽辰,他娶了紀翰的愛女,成為山組的八代目指日可待。
可眼下不但登東洋第一人遙遙無期,還要為此丟了性命,就算他從接受那些教育,大起大落間也難以接受。
何況現在握住武士刀,兩手都在不住顫抖,手指骨折的疼痛,讓他連刨腹都做不到,這種丟人的舉動,最讓他受不了。
「嗤,切個腹也嘰嘰歪歪的,還他媽是不是男人?就這種操行還想殺我老公,我呸!」
紀子茜不怕事兒大的冷笑,被老爸瞪了眼也毫不在意,挑眉道:「我錯了嘛?聽東洋的社團最講禮儀,現在看來,也只是聽罷了!」
這番話出來,山組眾人都被氣得不行,紛紛瞪眼看向紀子茜,知道若不是因為她,也沒有今天的事兒。
有幾人剛要開口,卻被身邊人攔住,相互間竊竊私語,明白了其中緣由,這時候為竹下一次郎出頭,根本就不佔理。
與一個舍弟頭馬相比,更在乎山組的面子,以及東洋人的榮譽,只能咬牙悻悻的憋了回去。
竹下一次郎冷汗滾落,也聽見了紀子茜的嘲諷,感受到周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知道自己成了罪魁禍首。
不過試了幾次,還是握不住手裏的武士刀,徹底給武者丟了臉面,急得差哭出來。
「呵呵,紀老闆,我看你還是給情兒,切腹就算了吧!畢竟我們來者是客,得饒人處且饒人!」
唐飛淡然而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丟掉武士刀,被紀子茜挎住手肘來到紀翰面前,眉鋒一挑道:「再老子也沒傷到,只要七代目能明察秋毫,不怪老子傷了他的舍弟頭馬就行!」
紀子茜聞言眼底一亮,得意的環顧愣住的眾人,仰頭道:「聽到了吧?還是我老公大度,那就饒了他吧,別臭得瑟就行!」
唰!
山組眾人面色通紅,都在低頭四處尋摸着地縫,寧願找到一個鑽進去,也好過在這兒受辱。
竹下一次郎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心中背棄了武士道精神,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一個活人?
「哈哈哈,好好!唐龍啊,難得你有這番好意,剛才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清貧君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紀翰聞言仰頭大笑,隨即轉身看向山清貧,唏噓道:「清貧君,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給唐龍一個面子?明天是你的壽辰大喜之日,現在不好見血腥!」
完見山清貧面色尷尬,補充道:「唐龍身為當事人能以德報怨,不計前嫌的為一次郎開口,我們理當順水推舟才是!」
山清貧找到足夠的台階,終於老懷大慰的頭,對手下無奈的揮了揮手,凝眉道:「把他帶去治傷,沒用的東西!」
完發現紀子茜抿嘴偷笑,自找台階道:「紀翰君,看來你們紀家還真是虎父無犬女,就連你這愛女,也為我等考慮!」
「噗,七代目你想錯了吧?」紀子茜聞言沒忍住笑出聲,不在乎老爸的眼色,挑眉道:「我沒那麼想,姐兒只是想誇誇我老公,三刀拍案稱奇,一語獨領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