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特別高興的將領,還將自己的大腿給拍的啪啪啪作響,作為對於顧崢的這個絕妙的主意的贊同。
而已經被顧崢說的懵逼了的北海王,就這樣被大家架住,給抗到了營帳的最上手的位置坐了下來。
待到一切就緒,底下的將士們就為了這個驚人的舉措而紛紛的動作了起來。
「你去將魏國的王旗給打起來,順便將這一消息傳到對面的敵軍主帥的耳朵里。」
「你去通知北海王身邊的舊臣,就說現如今他們的殿下已經變成了陛下,是他們正統的魏國的國君了!」
開不開心?驚喜不驚喜?
這下子仗就好打了啊。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雖然是推上來了一個傀儡的皇帝,但是也能讓最底層最無知的士兵們心中忌憚。
讓上層的那些一時間被打蒙了的將領們,多思量一陣。
求的不是別的,就是對陣時候的那點猶豫和手下留情。
看着底下的陌生的將領們的滿臉喜色,以及忙活的團團亂戰的場景,坐在最上首的北海王茫然了。
自己只不過想要過來說兩句話罷了。
你們今天不打仗了嗎?
他朝着那個自從提議完畢就老神在在的顧崢的方向偷偷摸摸的瞧過去,卻發現那個神秘的人軍醫對於他的窺視十分的敏感,竟是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與他對視了一下。
然後那人就笑了,帶着一絲難以言明的笑容,就像是黃鼠狼子剛偷完雞一般的得意。
不知道為什麼,北海王一下子就悟了,自己好像是被下面的這個叫做顧崢的男人給坑了。
可惜,塵埃落定,本就沒有自主權的北海王,終於發揮了他的作用。
他就像是蒙蒙黑霧之中的一座燈塔,給迷茫之中的北魏將士們指引了正確的方向。
至於是過來投奔的還是來消滅的,那就不好說了。
最起碼,引起了已經與其對峙在戰場上的前方堡壘駐軍的驚慌。
「將軍!將軍!」
「對方的軍隊旗幟換掉了,竟是我北魏王室的皇旗!」
「還有!將軍你聽!」
那個被傳令兵指引着支起耳朵聽着陣前嘶吼的將軍,就聽到了對面的敵人如下的喊叫:「對面的士兵們聽着。」
「現在你們正在對峙的是魏國的新國君,他乃是元氏上代帝王的長孫,乃是正統的皇室血脈。」
「在國家危亡之際,力挽狂瀾,發誓要結束魏國這紛亂的局面。」
「如此有大志向的君主,乃是我等魏國將士們應當侍奉的帝王啊!」
「將士們,莫要將刀劍指向自己的同胞啊!」
就差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這種口號一併也給喊出來了。
你別說,陣前這麼一吆喝,對面的駐軍之中,一大半的人都猶豫了起來。
這上邊沒有下過怎麼應對的命令啊,現在這事鬧的,咱們還是等長官發話吧?
一下子,這原本還劍拔弩張打生打死的戰場就安靜了下來。
最可怕的是,昨日間因為混亂,這個堡壘之中的駐軍人數早已經不足萬人,還未曾與丘大千元帥取得聯繫,現在就被堵在了家門口,這攻擊北魏的新皇帝這般的罪名,光是一個守軍的將領可是不敢背啊!
就在他們這猶豫的工夫,其實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的陳慶之,卻是一揮手,做出了自己的奇兵的安排。
「對面的士兵聽着,我將派出一隊人馬,人數不足十人,將我魏國新帝王,前北海王陛下的旨意書遞交給你們的將軍閣下。」
「莫要放箭!」
怎麼辦?
前面駐守在矮牆上的士兵,下意識的就轉頭望向了身後。
那守備將軍則是點了點頭,出人意料的站到了牆頭叫到:「可以,但是只許進入十人!」
「好!」
陳慶之答應的乾脆,朝着他身後一隊弓弩藏在寬大的袖袍之中的白甲衛,使了一個眼色。
而這一隊經過顧崢突擊培訓過的士兵們,十分鎮定的駕馭着馬匹,溜溜達達的朝着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