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是賬也結完了,天也聊死了,是時候送我回家了吧?」
而坐在對面的顧崢,用餐巾紙十分淡定的擦擦油嘴,十分堅定的就點了點頭。
「好的,咱們回家。」
白色的jeep冒出一股子小煙兒,在模糊閃爍着的霓虹燈下,朝着他們各自口中的家駛去。
「我說?」
「嗯?」
男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內響起,多了一份空明,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我說的送我回家,是回我自己的家,而這個陌生的小院落,又是誰的家呢?」
「沒錯啊,」車內的顧崢回答的是理直氣壯:「這是我家啊,怎麼樣,既然都來了,那就下車喝杯茉莉花吧。」
聽到了顧崢的邀請,副駕駛的冷霜剎那間就笑了。
當一個面無表情的冷美人一旦笑顏如花的時候,那種殺傷力,是要比平日間愛笑的姑娘大上近十倍的。
一時間讓閱女無數的顧崢,也不由的看呆了。
「怎麼不好笑?我只聽說過進來喝杯咖啡的梗,那茉莉花又是怎麼回事?你是來搞笑的嗎?」
「要知道你是二十一歲的小鮮肉,又不是四十一歲閱盡滄桑的大叔款,這年頭還真有喝茶的小孩子啊。」
笑到這裏的冷霜,將頭微微的從車窗邊上側了過去,看着這略帶古拙的小院的大門之後,就頗感興趣的再次的開了口。
「說不定我還真的認識了一個有趣的朋友呢?既然你如此的盛情相邀,那我就下車喝上一杯君子茶。」
「也看看這獨門小院之中是否真的別有洞天吧。」
聽到這裏的顧崢,心中就是一陣的竊喜,有門啊,看來自己的魅力着實的不小啊。
而隨着車門啪啪的兩聲關合,這對喧鬧的城市之中的陌生的男女,就一前一後的進入到了這個朱漆半掩的院落之中。
只留下了一個孤單的被遺忘的空車的輪廓,在這個無人的小胡同中,為自己的主人守候。
門外寂靜無音,門內喘息漸起。
兩隻圓肚子的玻璃杯中,雪白的茉莉花瓣才剛剛的開始綻放,而享用它們的主人,卻消失在了這個同樣寂寞的客廳之中。
內堂之中,衣衫盡解,****相對。
肆意的衣衫無所謂內外,盡數被拋棄在棕黃色的木質地板之上,那剛剛認識了只有一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們彼此間卻有了-16厘米這般最深刻的了解。
無關情,只談欲。
舒緩內心的壓力,同時也依靠旁人的體溫,來溫暖彼此在這個城市之中所承受到的冰冷與寂寞。
這場愉悅的性事,進行的很快,無關於時間的長短,只詢問內心的感官。
因為這短暫的了解過程,讓那個最冷漠無情的女人,卸下了所有的心房,卻為妖精打架而消散了過多的體力,面泛桃色的依偎在這個並不熟悉的床榻之間,沉沉的睡去。
但是那個明明消耗了更多體力的男人,顧崢,卻是在歸於平靜事了之後,睜開了他一片清明的眼睛,毫無睡意的翻身起床,朝着他最神秘無比的小書房走去。
『啪』
一根聊賴的煙,在這個稍顯清冷的初冬中被點燃,那個只披着睡衣,肆無忌憚的在獨處的院落中溜着鳥的男人,推開了那代表着他無人知曉的榮譽的房門。
『呼呼呼』
『啪』
這是酣睡的鼻涕泡泡被打斷的聲響,微不可查,卻又十分的分明。
「誰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敢打攪你笑大爺的好眠,難道說,這破爛的院子的外觀,已經隱藏不了它豪華無雙的本質,終於有那識貨的毛賊,前來光顧這座小院了?」
「啊哈哈哈,我笑忘書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若是明日間顧爺見到了我的威武身姿,一定會對我的能力給予大大的肯定的。」
「呔!毛賊!看招!」
就在這笑忘書準備金光大作,裝神弄鬼一番的時候,將嘴巴上的香煙不耐煩的拔了下來的顧崢,就喝止了笑忘書這個浪費能量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