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與屋之間,還有着十分平整的黃土地。
這些供人行走,驅車,幼童在其上奔跑都不會刺傷腳踝的土路,有猙氏的族人們稱之為街道。
更別說,在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最普通的族人手中推着的小推車,就算是上邊摞着高聳入雲的砂石,也能行得如同風一般的快捷。
一摞又一摞的陶器,在這種神奇的車輛之上被推了出來,運送到了各個房屋之中。
精美一些的,送到了能夠拿出更多食物的戰士的家中,而那些被有猙氏認為是粗糙的製品,則是無償的被送到了無人奉養的老幼所組成的家庭裏邊。
就是這種最為粗糙的陶器,在這些有熊國的使者的眼中,都是十分值錢的物件兒了。
誰的家中喝水的大碗是陶製的,誰家的翻鍋又全是陶製的呢?
想來,也只有會制陶,還是批量制陶的有猙氏族,才會如此的奢侈吧。
咽了一口唾沫的使者,甚至都沒有與對方族長溝通的勇氣了。
他們怎麼去開口聞訊,又站在何種的立場之上去問這些才剛剛遷徙過來的陌生的氏族呢?
他們能厚顏無恥的問:你們為什麼不去主動的狙擊那些北方的蠻族?
就算他們的臉盤子再大,也是問不出口的啊。
反倒是對方的族長,在見到了他們到來之後,表示出了熱烈的歡迎。
不但將他們帶到了有兔氏已經開墾出來的大片的良田之中看了看,還順便的讓他們看了一下……那些築造於良田外不遠處的荒地上的……防禦工事。
據有猙氏的族長介紹,這叫做地堡。
配合着他們部族中獨有的武器,弓,就能夠給前來進犯的敵人以致命一擊。
他們甚至都不用現身,就能將遠超過他們有猙氏人口三倍以上的敵人,全殲於地堡的外面。
有猙氏的這種介紹,那些使者們都不用去測試他們就莫名的相信了。
因為就在不遠處,為了震懾他們,一個強悍有力的有猙氏的戰士,在眾目睽睽之下彎弓搭箭,將一根鋒利無比的竹箭,直接射入了足有一百步遠外的大樹樹幹之上。
讓聽到了『砰』的一聲響的使者們,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個冷顫。
竟是再也不敢多呆,直接就起身告辭了。
來的時候,他們是有多麼的氣勢洶洶,去的時候,他們就有多麼的灰頭土臉。
恍然間他們仿佛覺得,自己最為崇拜的領袖曾經為他們規劃出的最幸福的未來,仿佛也就是有猙氏氏族現在這般的生活了。
那麼,他們多個部族之間總是在打打殺殺,為了大一統這個目標死了那麼多的族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呢?
迷茫的使者們行的很快,當他們將有猙氏的情況與有熊氏的新國王這麼一說了之後,姬黃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對方的聚集地真的像你們所描繪的那麼好?」
「千真萬確,我向犰獸作證,我說的句句屬實。」
坐在大帳中間的姬黃在聽到了這句回稟之後,並沒有特殊的反應,反倒是站在他身後,此時已經是降族身份的榆罔激動了起來。
他這種好戰的分子,一聽說了這個,就將眼睛瞪得溜圓的看向了他的弟弟;「既然是這樣,那當然是要去打一打了啊。」
「若是將有猙氏打服了,那咱們豈不是就有了會制陶,會蓋屋,會種地的奴隸了?」
只可惜,姬黃之所以是能夠笑道最後的勝利者,可不是如同他哥哥一般的沒腦子的人。
他反倒是壓了一下手,將自家大哥的話語給壓服了下去之後,在沉吟了片刻之後,說出了他暫時的決定。
「短時間內不宜尋有猙氏的麻煩。」
「一個北蠻部族都不敢去觸及的氏族,我們在沒有致勝的把握之前,還是不要輕動的好。」
「大哥,難道你忘記了,在你的身後,還有隨其反叛了的十多隻氏族的存在呢。」
聽到姬黃如此說,榆罔的臉上就浮現出了幾分的愧色。
這是他的鍋,他認了。
姬黃口中所說的那十多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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