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杰在大學入學前曾找過臨江一中的一位老師補習英語。想必那位補習老師就是王亞男。而王亞男又是自己的妹夫,玉秀就覺得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會有這種偶然的巧合。
陳杰就坐在玉秀對面的那張酒席,只要兩人同時抬起頭,就能看到對方。所以,玉秀一直把頭低着,生怕一抬起頭,就讓陳杰給看到了。可是,她又想她何玉秀想見他都想了快整整三年了,現在他就在她的對面,她又如何不敢見他了?
美玲對她說,「秀姐,這就是亞男的學生,省師大英語系的高才生,聽說光獲獎證書就有一籮筐。」
玉秀沒好氣地說,「不過是一個薄情才子。」
美玲驚訝地看着玉秀,說,「你如何這樣說話?一點都不曉得尊重知識,尊重人才。」
玉秀說,「我尊重他,不曉得他尊不尊重我?」
也許是這句話提醒了她。這三年來的委屈與惱怒象一腔的熱血,一下子涌到頭頂。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能再忍了。於是,她就從桌旁站了起來,徑直走到陳杰的對面,大聲喊了一聲陳杰。
陳杰抬起頭,當即就怔住了,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他說,「啊,是玉秀。」那聲音是那樣地柔和,充滿着迷離與醉意。讓她聽着心碎。
一時間,幾乎滿屋裏的人都在朝着她倆看着。玉秀也顧不得那麼多,用嚴鄭的口氣對他,「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陳杰馬上從桌旁起身,跟着她出了屋子。她一直走到屋前路旁的一棵樹下,等陳杰走了過來,她一轉身,質問,「我給寫了那多的信,你為何一次也不回?」
陳杰疑惑地皺起眉頭,說,「你寫信了?我怎麼一封都沒得收到,而且,我給你寫過幾封信,也一直未見你回信。」
玉秀也很疑惑,問道,「你給我寫過信?」
陳杰說,「是的,我一入學,就給你去了信,可你沒回信,後來,我哥哥罵了我,我又給你寫了信,可是,還是沒見你回信。我以為是不是我離開茶嶺時,沒去見你,你生氣了,不肯理我了。」
玉秀說,「我是生氣了,因為我沒想到你是個薄情寡意的小人。但我還是給你寫了好幾封信。可是,你一直沒有回信。我想你是不是怕我粘上你,讓你脫不了身。」
兩人正說着話,王亞男急忙跑來,喊道,「陳杰快些,車來了,再晚就要遲到了。」然後,又對玉秀說,「實在不好意思,有啥話,你明天到我們家來,我請你們吃飯。」說着,便把陳杰給拉走了。
陳杰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是,卻被王亞男給拉到了路邊,一輛解放牌卡車已停在那裏。這時,美玲也跑到了汽車旁,對她招着手喊說,「秀姐,亞男說讓你明天來我們家,我們請你和陳杰一起吃飯。」不等玉秀回話,美玲已經上到了車上。接着,卡車就開走了。
等玉秀再回到堂屋,酒席已經散了。玉秀只好離開了姨媽家朝回走。走在路上,她心裏翻來覆去地想着明天該不該去美玲家與陳杰見面。從情感上來說,她非常想與陳杰坐在一起說清誤解,重敘舊情;但從理智上來說,她又怕見陳杰。因為他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準備與女朋友一起留在省城。既然這樣,她與他見面還有么子意義?見面的結果,無非會讓兩人都感到尷尬與難堪。說不定還會牽涉到她是不是與水書記睏覺這種煩心而無聊的事。所以,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去。這兩年來,她象得了一種過敏的病症,只要一聽到有關陳杰的事,心裏就好煩好亂,好象陳杰就是老天專門派來折磨她,嘲弄她似地。她真是有些害怕他了,甚至害怕聽到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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