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貓九郎也都是在一個水平線,並不是什麼太難對付的敵人。
但柳田吉卻不同,身為南派忍者的宗族,他幾乎精通數百年傳承的所有忍術。對於他的實力,葉歡沒有半點了解。
在動手之前,還應該了解對方的虛實要緊。
葉歡問佐佐木,道:「你對柳田吉的情況了解多少?」
「他是黑星會的領,黑星會三大頭目,小田太郎只負責明面上的生意,北野九鬼處於半避世狀態,一心鑽研劍道。所有黑星會的地下生意都是由柳田吉負責。柳田吉可算是東瀛的地下皇帝。本身柳田吉又是南派忍者的宗族,統領忍者八家。」佐佐木道:「對於其本身實力,我也清楚,不過我卻可以查。」
葉歡笑笑:「你又能查到什麼,算了吧。我看這樣,三天後,你便不要去了,我和小胡去,縱然對方布下天羅地網,依我和小胡的本事,也是可以脫身的。」
佐佐木點頭答應,恰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二叔,你還未睡下吧,我方便進來嗎?」
來的是玉姬,葉歡現在正在溫泉里泡着,身上一絲不掛,自然不方便玉姬看到。
雖然佐佐木也是女性,但事實上,葉歡根本沒把佐佐木當過女人看待,胸圍還沒有葉歡大的人,能算女性嘛?
「大嫂,你先稍等一下,我馬上收拾好。」葉歡說着從溫泉中站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嗯,我不着急。」玉姬答應一聲,身影站在門口。
葉歡身上有傷,不方便穿貼身的衣服,只是換了一件寬大的睡衣。
過來大概五六分鐘,葉歡穿好衣服,又擦了擦濕漉漉的頭,才將房門拉開。
玉姬正站在門口,背影衝着葉歡,聽到身後的響動,才緩緩回過頭來。
葉歡將她請進房間,道:「大嫂,這麼晚了,你有事嘛?」
玉姬看了看佐佐木與胡天齊道:「有些事,我要與你商量。」
佐佐木和胡天齊聞弦歌而知雅意,不用葉歡吩咐,便自動離開房間。此刻時間已經極晚,二人便也回房間睡覺了。
大概是凌晨一二點光景,葉歡和玉姬單獨待在房間內,玉姬一見二人離去,立刻趴在地上,向葉歡磕頭,嗚咽一聲道:「二叔大恩大德,玉姬萬死不忘!」
葉歡匆忙俯身,拖着她肩膀將其攙起,道:「大嫂,快快請起,這如何使得。」
玉姬緩緩站起,眼圈微微紅着,道:「亡夫被奸人所殺,殺夫之仇,不共戴天,只可惜玉姬是一介女流之輩,有為夫報仇的心,卻無這個力。洪門兄弟雖多,卻都個個畏懼黑星會的勢力,只是一心爭權奪利,只有二叔肯為亡夫出頭,二叔這番恩情,玉姬實在不該如何感激。」
長樂館生的事情也傳到玉姬耳中,玉姬這次前來,是特意感激葉歡的。
玉姬說這話時,還站在葉歡面前。葉歡擺擺手道:「大嫂,你先請坐,咱們坐下聊。」
玉姬雙腿併攏跪坐在地上,其姿勢是東瀛女人標準的跪姿,頭微微垂下,脊背筆直。葉歡坐在玉姬對面,其姿勢便隨便多了。
這也怪不得葉歡,葉歡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物。更何況他身上有刀傷,就連簡單的包紮也沒做,此刻身上披了一件寬大睡衣,只要微微扭動衣服便會摩擦傷口,也因此,葉歡選了一個最隨便的坐姿。
在玉姬對面坐下後,葉歡道:「大嫂,你這謝字我可不敢當,張小田是您的丈夫,也是我葉歡的兄弟。我們一個頭磕在地上,過重誓的。生死之交,這仇不由我這做兄弟的報,由誰報!」
玉姬嘆口氣道:「誓言二字,總是說得人多,做到的人少。古往今來,有幾人把誓言當真呢。洪門多少兄弟,都誓為他報仇,可結果呢,誰不懼怕黑星會的勢力。只有二叔這樣的至誠君子,肯將誓言當真,為亡夫報仇。」
葉歡被人罵過無數次,也曾有人誇他,但也無非是誇他心機如海,手段殘忍。但被人誇獎人品,卻還是第一次。葉歡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玉姬道:「二叔,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的事,這件事需要二叔相助?」
「是大嫂要做洪門龍頭的事?」葉歡道。
玉姬點點頭。
葉歡沉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