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陳二郎冷笑道:「刀劍無眼,小姑娘生得如此美貌,若有個三長兩短,刀尖刮着一點,可就不好了。」
葉歡抬眼望着他道:「放心,她絕不會有事,要有事,也是你的人有事!」
陳二郎呼吸一滯,瞬間明白了葉歡的話。若是妙玉落了下風,自然會有人出手相助。所以,只可能是西門醉時,而不會是妙玉。
他心頭火大,冷哼一聲,卻是不再說話。
妙玉站在那裏,右手拿着鳳歌劍,嘴裏念念有詞:「先打他手腕,擊左打右,落他手中兵器……」
西門醉看得煩不勝煩,覺得自己和妙玉相對而站,就是巨大的恥辱。他冷聲問:「喂,你準備好了沒有?」
「喔,喔,準備好了!」妙玉抬起頭,用雙手握住了劍。
這個姿勢十分彆扭,絲毫不像是一個修行者,眾人看得只覺得好笑,絕不會想到她會有什麼本事。
妙玉一直站在那裏,雙手拎劍,一動不動的看着西門醉。
西門醉稀里糊塗:「喂,你在幹什麼?」
「我在等你出手啊,你不出手,我不知道怎麼打你。」妙玉一本正經道。
西門醉的眉頭擰成山字,惡狠狠道:「小尼姑,你是真傻假傻,我成名多少年了,怎麼可以對你一個小輩先出手,要動手也是你先動手!」
「喔喔,我動手。」妙玉突然扭過頭,望着葉歡和張白鳳,小臉上帶着一絲羞紅:「我該怎麼動手?」
葉歡喚了一聲頭疼,揮揮手道:「打他手腕。」
「對,對,打他手腕。」妙玉沖西門醉道:「我要打你手腕了!」
西門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小師傅,你已經告訴了,我怎麼還會被你打中呢……」
這個時候,妙玉已經提劍向其沖了過來,與其說是提着劍,倒不如說是拖着劍。劍在青石板上摩擦,劃出一道白線。
西門醉啼笑皆非,正欲說些什麼,忽然看到妙玉這一柄劍向自己手腕打來。
以下撩上,那家門派之中,也不會有如此攻擊的招式。而且度不快,力度漂浮,像是捏慣了繡花針的花花大小姐,突然提着一柄巨斧一般。
西門醉苦笑一聲,何苦來哉,我竟與這小姑娘動手,罷罷罷,破了她一招,就此罷休吧。
舉刀打向妙玉手中的鳳歌劍,想要憑力氣,將其劍震開。
眼看刀與劍就要在空中碰撞,突然之間,妙玉的劍在空中變向,繞過刀身,繼續擊向西門醉的手腕。
西門醉驚出一身冷汗!
西門醉在空中急忙變招,抽腕,刀在空中交手,以左手握刀斬向妙玉。
妙玉矮身,撤步,手中劍繼續向前。姿勢無比彆扭,腳步有些踉蹌,緊咬着下唇,像是一個吃不到糖而怒的孩子,模樣有些惹人笑。
但是沒有人笑,至少西門醉沒有。因為那柄鳳歌劍,還是以不離不棄的姿勢斬向她的手腕。
妙玉是個很簡單的小女孩,簡單的人認準了一條路,就會一直走下去。
她說打西門醉手腕,就一定要打西門醉手腕,就算西門醉把喉嚨擱在她面前,她也看不到,她心裏想的,只有打西門醉手腕。
而當她決定打西門醉手腕的時候,就一定打得到。
西門醉像是做了一個噩夢,情形說有多麼詭異,就有多麼詭異。他不停的變招,手中的九殺刀已經舞到極致。
九瓣刀花綻放,何等美麗,何等驚心動魄,任何一片花瓣,都可以取走敵人的性命。
但在妙玉面前,完全沒用!她沒有觀察,甚至沒有看,只是憑身體的自我反應再躲避。
然後,妖嬈綻放的九殺刀,無論如何也碰不到她分毫。
看着刀落向她的肩膀,眼看已經要擊中,但是妙玉稍稍一矮身,刀就順着她的衣角滑了下去。
看着刀要擊中她手中的劍,但她的手腕一扭,然後就避過去了……
生什麼事了,自己是在做夢嘛,如果是夢,這一定是世間最恐怖的噩夢。
噩夢,噩夢,噩夢……一個恐怖的夢魘向西門醉襲來,然後完全將其籠罩。
畢生修為,在一個年齡不及十八歲的小女孩面前,毫無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