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王一時之間,臉色大變,神情無比慌亂。
這三個字究竟代表什麼?
所有人都暗暗想着。沐飛煙困惑不解,將頭扭向葉歡。
只見葉歡迎風而站,身上的氣機漸漸釋放開來,整個人散出逼人的氣魄。
葉歡的語氣不輕不重,但卻字字分明的響在眾人耳邊。
「王三喜,男,1963年生人,生於華夏沿海大鄧村。從小便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十八歲火燒了村民漁網,被打斷了雙腿,三十歲調戲婦女,入獄三年。這三年,是至關重要的三年。他也不知在獄中學了什麼,後來跑路到南越,活到了現在。」
白馬王臉色大變,開口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不可理喻!」
「你自然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畢竟,現在你已經是人人奉為神明的白馬王,怎麼還記得當年偷雞摸狗的王三喜呢。」
眾人一片譁然,口中出各種怪異的聲音。沐飛煙震驚無比,難道說,自己奉若神明,視為指路名師的白馬王,竟然和那偷雞摸狗的王三喜,是同一個人!
這,太不可能了吧。
葉歡來到白馬寺,不可能半點功課不做。他事先托玲瓏閣查過白馬王,也就是王三喜的經歷。玲瓏閣作為江湖消息最靈通的組織,耳目無孔不入,再加上王三喜還有入獄的經歷,只不過一天時間,就將這王三喜查了個底兒掉。
一劍殺了白馬王簡單,但那也太便宜了。最殘忍的懲罰手段,便是拿走他最重要的東西。
他不是被人奉為神明嘛?葉歡就要當着他的信徒,將他剝皮剔骨,讓他身敗名裂。
「你胡說八道,我……」冷汗唰唰從王三喜頭上滲出,此刻他方寸大亂。
葉歡哈哈冷笑,在燈光下,模樣猙獰如怪物。
「王三喜,死到臨頭,你還不自知。你可知道,當初,你因奸不遂,持刀殺想殺那女人,根本沒死,現在還活在世上,****夜夜要找你報仇。」
「你胡說,我明明就沒殺她。」
葉歡微微點頭,注視着王三喜那張驚駭的臉。
「的確,她沒有被你殺死,而你也算是承認了。」葉歡目不轉睛,神目如電:「王三喜,後悔遲嘛?」
王三喜臉上肌肉跳動,豆大汗珠不停從皮膚中滲出,大粒大粒的落在地上。
人群整個震驚,萬萬沒想到,葉歡說的竟然是真的。自己俯叩拜,視若天神下凡的白馬王,不過是一個坑們拐騙的混蛋。
羞愧,憤怒,崩潰,無地自容……一瞬間,各種情緒蔓延在眾人臉上。此刻才有人幡然醒悟,片刻之前的自己,是多麼愚蠢。
葉歡朗聲再道:「虧你還自詡無所不知,那我再多口問你幾個問題?」
「你知道為何地是圓的,海是藍的,天為何要下雨,太陽為何要落山,地球周轉的時間是多少,光又是每秒多遠?」葉歡進近前一步:「這些,你怕是都回答不上吧,你丫學都沒上過,裝什麼大尾巴狼!」
王三喜早已身心沮喪,留在場上是一個字都不敢說,轉身就往身後跑。
「想逃!」一直閉目的張白鳳忽然睜開眼睛,身體從凳子上暴起,整個人騰空向王三喜逃跑的地方追去。
葉歡緊隨其後,也是一步不落,腳尖點着眾人的肩膀,隨着張白鳳而去。
沐飛煙就感覺頭上重重一疼,再抬起頭,只見一道黑影如凌風而行,飄向遠處。
一前一後,葉歡和張白鳳追着王三喜,進入白馬寺的建築內。
寺內的建築十分複雜,道路蜿蜒曲折,葉歡和張白鳳對於南越的建築也不熟悉。轉過一條甬道,等追至白馬寺的大殿時,王三喜已經是消失不見。
寺廟的大殿鋪着青石磚面,大殿供奉的也不是佛祖,而是一個盤腿而坐的年輕人,說不得,就是他們想像中白龍馬的形象,估計還是從《西遊記》抄襲的。
「沒文化,真可怕。」葉歡不屑的道了一聲,目光卻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的耳中,已經漸漸聽見,無數個腳步奔向這裏。
咚咚咚!
堅實的腳印叩向大地,瞬間,從大殿的四面八方鑽出來無數個灰衣和尚,手中持着各種兵器,將葉歡和張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