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敵人前,其實也是蠢蠢欲動的。」
「他……太狂妄,太驕傲些了。」說罷,張白魚長長的嘆了一聲。
一開始張白鳳的反應是震驚和難以置信,此刻她才理解了張白魚的話,也理解了葉歡的心思。
而這些心思,是葉歡都不肯承認,但卻深埋在他的潛意識中的。
修行者,逆天求道,每個人都來得驕傲。而葉歡,卻要比其他人更加驕傲。
修行者本就是知難行難,逆流而上。當初在東瀛,龍溟挑戰葉歡,是因為這份驕傲。葉歡在境界有絕大差距面前,接受北野九鬼的挑戰,也是因為這份驕傲。
這一次,在成為天下敵之前,不說葉歡,就算張白鳳也是蠢蠢欲動,和天下英雄過過招。葉歡有如此行徑,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這些心思,驅使了葉歡的行動,卻怕連葉歡自己都不知道。
張白鳳恍然大悟,點點頭道:「不錯,不錯,這種事,葉歡是做得出來的。」
張白魚無語,葉歡這次招惹的是天下所有人,但看姐姐的意思,不僅不生氣,反而有幾分讚揚的情緒在內。
這兩口子,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吶!
張白魚無奈的嘆口氣,目光眺望向遠處,口中緩緩道:「姐夫,你這一次,明顯玩大了!但願你,千萬不要玩砸了。」
……
大海波濤淺。
淺淺的波濤推着一艘小船,向遠處緩緩而行。
船頭之上,站立着一名年輕人,一身黑袍,臉上戴着一張面具。海風襲來,將他的黑袍揚起,獵獵而舞,如同旗幟。
遠處的那座島,名叫太平島,島方圓五十里,四季常青,周圍的海域風波平靜。
當年葉歡見之心喜,還曾想過,將太平島當做自己養老埋骨之處。如今日的情景看來,或許,這個夢想有機會實現了。
只不過,實現的時間,卻提前了幾十年。
葉歡腰上,佩着兩柄刀,左手摁着刀柄,看着遠處越來越近的海島,掌心竟微微顫抖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肺腑里燃燒,像是在最冷的冬天的夜,灌了一口烈酒一般,全身血液都在燙。
他眼睛望着前方,望着前方的海島。明明知道,哪裏早已布下諸多天羅地網,要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但是,葉歡的情緒也一點也不低沉,反而很平靜,平靜中還藏着一絲躍躍欲試的心情。
某種程度上,張白魚或許說多了。葉歡是一個驕傲的人,也是一個不堪寂寞的人。想到能成為天下人之敵,他不僅沒有半點畏懼,反而很期待。
船行緩緩,終於接近了海島,葉歡從漁船上跳下來,踩着沙灘向前方走去。
太平島本來由居民的,都是土生土長的漁民,在此地怕也不知過了幾百年。不過,因為島上生活不便,這些人都遷徙到了6地上。
唯一在海島上留下的,只是一片片簡陋的建築。當地鎮子為了獲得一筆財富,才將這座島的居住權售出。
後來輾轉落到趙三娘手中,這座島其實到現在,還是魔教的產業。
葉歡登上海島,向前行去,只看此地景色,當真還是不錯。海島之上,種着一顆顆桃樹,此刻是夏天,每棵樹上,都掛着青綠的果子。
試想來年開春,此地五十里桃花林綻放,卻也是人間罕見的美景。
葉歡輕輕點了點頭,如果這次過卡過得去,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座海島買到手,做一個養老度假的所在。
轟!
葉歡走出海岸五十米,恰在這個時候,忽聽得身後響起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他扭過頭來,看到自己來時的那艘小船,已經被炸碎,木板,漁網等物漂浮在海面上。
同樣的位置,停泊着一艘快艇。快艇之上有兩個人,一個是西門醉,一個是劉牢之。
二人一臉燦爛笑容,眼睛望着葉歡。葉歡回過頭,目光也望着他們。
西門醉和劉牢之同時拱手,開口道:「見過葉先生。」
葉歡不置可否,目光卻依舊看着他們,知道他們還有話說。
「真的是沒想到,葉大少當真是來了。雖千萬人吾往矣,葉大少做事,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