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威風,只是你不了解而已。」
金嬌嬌輕飄飄拋下一句話,卻是讓葉歡重重地碰了一顆釘子。葉歡剛鼓起勇氣抬起頭,此刻又無奈的垂下。
當然,金嬌嬌是有資格說這話的,偌大一個金家,財富不可限量,現在金嬌嬌是金家之主,她當然威風。
可是葉歡往日何嘗不是威風八面,走到哪裏都恨不得橫着走,奈何現在,形勢比人強。從來錢時英雄膽,葉歡現在沒錢,也沒了英雄般說話的氣魄。
金嬌嬌的目光落在葉歡身上,嘆息一聲道:「往日你堂堂正正,何等氣派,此時此刻,怎麼落魄到此。」
葉歡低垂着頭,心中有愧的他,不敢直面金嬌嬌。心中暗暗打鼓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金嬌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生的事情。但願她不知道吧,只要她不知道,自己就不會太丟人,否則,顯得自己好像故意闖金嬌嬌的場子,來向她伸手討錢的。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葉歡心中剛升起點幻想,便被金嬌嬌一句話熄滅了。
「沈家是淮陽幫之,乃是千年巨富。沈天仙又有這天下第一美女之稱。」金嬌嬌冷笑一聲:「但是,我金家難道就簡單了。沈家欺人太甚,實在是不將我金家看在眼裏。」
金嬌嬌說這話時,少了些少女的溫柔,多了些金家之主的霸氣。葉歡此刻恍然明白,金嬌嬌心高氣傲,也是那個都不服的性子。她心裏,不服沈家吶。
不過,葉歡還是有些奇怪,沈家這次是拿自己開刀,和金嬌嬌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金嬌嬌卻說沈家欺負金家太甚。
葉歡心裏一咯噔,突然恍然大悟。金嬌嬌這話,是下意識的把自己當成了金家的女婿。沈家欺負自己,自然也就等於欺負金家了。
葉歡心中砰砰打鼓,真也不知道,金嬌嬌這話是有心之言,還是無心之語。他怯怯的抬起頭,看了金嬌嬌一眼。
金嬌嬌這話出口,立刻就醒悟到自己失口了。從心裏,金嬌嬌是把葉歡當做自己人的。當初金家斷守節,此生不嫁,看似丟盡了女兒顏面。其實,金老大是猜對了。這是金嬌嬌給葉歡套了一個局,把葉歡套進去了。
不過,這話心中尋思尋思也沒什麼,可是說出口,她一個女兒家,再有氣魄,也是會覺得臉紅的。再覺葉歡正偷看自己,不由得她臉皮更燙,臉色更紅。紅的,像那熟透的葡萄。
這個時候,葉歡猛然站起來,道:「金小姐,你怕是誤會了。我實在不知道這是金家的場子,得罪之處,萬萬海涵,我不是來向金家借錢的,這就離開。」
金嬌嬌望着葉歡的模樣,無奈的嘆息一聲:「葉歡,我已經開口留你一次了,難道說,你還想我再開口挽留你一次嘛!」
「這……」葉歡一怔,無奈的搖搖頭,又坐了下來,開口道:「聊天可以,錢的事一個字不許提,你若再提一個字,我轉身就走。」
金嬌嬌一時無語,她早已經知道葉歡身上生的事,算着,葉歡早晚會來找自己的。今日葉歡的出現,在她意料之中。可聽葉歡這話,也不像撒謊。
想到此處,金嬌嬌不覺心中有氣。難道說,他就算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自己嘛!
恨恨的瞪了葉歡一眼,卻也是不好再開口。心裏時盤算着幫葉歡度過這難關,多多少少,她是想為葉歡做些什麼的。可同時,也知道葉歡的脾氣,真如果再說給錢,葉歡怕會馬上就走。
金嬌嬌心中又恨又氣又無奈,葉歡怎麼這一副牛脾氣,寧死不彎腰。
半晌,她長嘆一聲,望着葉歡道:「這裏是賭場,來就來了,咱們賭一局吧?」
「賭一局?」葉歡奇怪道:「賭什麼?」
金嬌嬌捏起桌上一粒骰子,道:「太複雜的,你未必擅長。就來些簡單的吧。你我各擲一粒骰子,賭個大小。我看你是想走了,賭完了這一局,我就讓你走,也不再留你了。」
葉歡此刻真是如坐針氈,恨不得插翅而逃,他想了想,開口道:「賭一局就賭一局,輸贏怎麼說?」
「你如果贏了,我就讓你嫁給我,金家傾天之財,敵國之富,是我的嫁妝。」
葉歡頓時一激靈,睜大眼睛看着金嬌嬌,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半晌,葉歡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