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順意的地方。而葉歡如果需要一個台階,那麼茅山掌門張洞庭親自下書,這個台階可以說一句給得足夠大了。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整個江湖一步一步背着葉歡下台階。
於情於理,葉歡也都是該去一趟茅山的。
而他心中也明白,只要去了茅山,那便等同於重入江湖。而也就等同於,江湖的事情,他是不得不管。
而當想到這裏的時候,葉歡心中也有了別的心思。
這封信是張洞庭寫的,其中有沒有張白鳳的意思,葉歡不明白。他也不知道,張白鳳心裏,是想着要自己去,還是不想要自己去。
而葉歡心裏想的,自然是以為張白鳳也想要自己去的。
可是,葉歡此刻又不禁去想:張白鳳想要自己去,究竟是為了三年之約。還是以三年之約的藉口,讓自己解決江湖上的危機?
想到這裏,葉歡心中有了幾分不痛快。如果說,是讓自己去解決盤龍擺陣之事,其他人當然就算是跪在自己面前,把嘴皮子磨破自己也未必會動容。可如果是張白鳳想讓自己去,也無非是一句話的是:我要你來。
囉里囉嗦,寫一封信算什麼?將自己看做什麼,外人麼?
分外的客氣,反倒顯得生份。
葉歡怎會想到,張白鳳心中也明白,只要自己二寸長的紙條遞過去,葉歡不管心中有多大氣,也就得巴巴過來。可是,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張白鳳才不會遞信過去。因為她不想要求葉歡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而張洞庭遞信的事情,張白鳳是知道的。信中的意思,也的確是張白鳳的心意。這都三年了,事情總該有個結果。葉歡已經退出江湖,可那三年之約,究竟是算數還是不算數,總要給個話吧!
但是,張白鳳沒有想到,小肚心腸如葉歡,竟然誤解了張白鳳的心意。不僅不感激,反而還生起無名之火。
張白魚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有自己老爹這封信在,這次是必須請動葉歡出山了。可是,葉歡臉上緊皺的眉頭,卻讓張白魚含糊了。
「姐夫,咱們什麼時候出呀?」張白魚小小的用了一個詭計,他不問葉歡去不去,直接問他什麼時候走。
「出……」葉歡此刻有些猶豫,一時之間,他也無法決定,究竟是去不去。
去,心中的確是有幾分生氣。不去,確實也放不下張白鳳。
「去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韓聽香腳步蹭蹭來到葉歡面前,一把奪過葉歡手中的信,三把兩把撕成碎紙屑,揚手灑在張白鳳臉上。
張白魚愣住了,一時半刻也沒有反應過來。
「你還讓他去幹什麼?」韓聽香叉腰喝問。
「去,去……」
「去殺人,去放火,去冒險……」韓聽香指着葉歡手臂上的繃帶,咬着牙道:「你看看,他現在已經是什麼樣子了!你看看他身上的疤,現在還數的清嗎!」
「我不管誰死誰活!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就關心一件事,我要他活着!」
韓聽香怒沖沖站在張白魚面前,任憑張白魚一身修為,面對橫眉立目的韓聽香,此刻也怯了。
「我姐姐……」
「我不管你姐姐是誰,我也不管你姐姐有什麼本事!沒有那個女人會讓自己男人冒險的,真想要葉歡去,你讓她來,我會會她!」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江湖之大,可是還真沒幾個人有膽子,說會一會張白鳳。即便葉歡說這句話,也得眼睛看看四周有沒有人。
葉歡深吸一口氣,此刻也明白了韓聽香的心意。有韓聽香如此,夫復何求。而葉歡心中一直猶豫不覺得問題,也總算是被韓聽香一推,拿定了主意。
他手落在韓聽香肩頭,示意韓聽香稍安勿躁,然後開口沖張白魚道:「家裏的情況就是這樣,我這人懼內,這次是出不了門。」
張白魚頓了頓,這次的失敗完全是他沒想到的。他想了想,開口道:「姐夫,你給我個實在話,這次的事情,你是想去還是不想去?」
葉歡心中一突,心中明白,唇紅齒白,張白魚是要拿自己的口齒了。
「我現在無心江湖,只想伺候我身邊的女人而已。我女兒要做百日宴了,我真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