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6鏽春也無法抵擋這美麗,表情怔了怔,下意識將寺島魚的手腕鬆開,尷尬道:「對不起……」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打在6鏽春臉上,打完了,6鏽春都沒有回過神來。寺島魚聳聳肩,表情似乎有些羞澀:「不好意思,我贏了……」
說着,寺島魚邁步轉身向後走去,看着她窈窕的背影,6鏽春的目光呆了好一會兒。
緊跟着,一眾鬨笑聲便紛紛揚揚響了起來。眾人心中暗想,這6鏽春妄稱北地槍王,可看上去卻像是一個廢物膿包一樣。只不過是寺島魚沖他笑笑,他便根丟了魂一般。
嘲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像毒箭一般,射向6鏽春,6鏽春的一張臉有些泛紅。
含羞帶怒,他怒不可遏的伸出一掌,向寺島魚背上襲來,口中爆喝一聲:「混蛋!」
一直安坐,笑看着這一幕的葉歡,突然皺起眉頭。他的身形,如野豹一般起身,一步跨在寺島魚身後,單掌推出,口中暴躁的怒罵一聲:「無恥!」
砰!
葉歡和6鏽春的雙掌在空中相撞,出重重一聲悶響。6鏽春連退三步,方才穩住身形。而葉歡也往後退了一步半。
說來是平分秋色,但終究是葉歡稍佔上風。
葉歡心中暗自震驚,這6鏽春過不愧是當年的北地槍王,體內真氣竟然如此雄渾,當真不可小窺於他。
6鏽春心中何嘗不是同樣的心情,葉歡的年紀要比自己小上二十歲,可實力竟然能與自己不相上下,小小年紀,竟然可以如此了得!
這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送舊人。隱隱的,6鏽春心中浮現一種落寞的情緒,十年沈家,自己的確已經成了江湖的邊緣人。
葉歡這個時候扶起了剛才被自己慌張中推倒的寺島魚,寺島魚其實沒受什麼傷,只是雙手摩擦地面,刮出一道道血痕。
「背後偷襲,無恥!」葉歡憤恨的道出這句話,顯得怒不可遏。事實上,剛才寺島魚巧施美人計,迷得6鏽春失魂落魄,最無恥的,莫過於她和葉歡了。但葉歡率先喊出這兩個字,就像佔了上風一般。
而且,6鏽春和寺島魚站在一起,大家的腳步自然而然的會偏袒寺島魚。所以,所有人看向6鏽春的目光,卻也變得指指點點起來。
6鏽春是有苦難言,的確,剛才自己盛怒之下,背後偷襲,這是江湖人最不屑的事情。
眼下葉歡如此攻擊他,他也沒辦法還口。
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更何況還吵不過。
關鍵時刻,6鏽春領悟了這句話的真諦。他忽然拔起立在身邊的銀槍,赫然一槍,向葉歡攻來。
咬緊牙關,一言不,非要把葉歡捅個大窟窿不可。
「好無恥!」
葉歡大喝一聲,忙抽身抱住寺島魚,往前縱躍一步,將寺島魚放穩。
如此險之又險的,算是避過了6鏽春的槍鋒。畢竟是堂堂北地槍王的攻擊,葉歡心中並不敢有半點大意。
好險是站穩了,葉歡橫眉冷對着6鏽春,口中道:「不告而攻,無恥!什麼北地槍王,我呸!」
重重啐了口吐沫,像是恨不得吐在6鏽春臉上。
6鏽春雙手握槍,手中一擰槍把,道:「葉先生,廢話莫多說,你我早晚要斗一場,現在,你亮兵器吧!」
「亮兵器……」葉歡冷笑一聲:「憑你卻也配……」
葉歡這話說得囂張無比,但心中並沒有半點小看6鏽春的意思。他之所以不亮兵器,一來是心中沒有必勝的把握,二來,老狗牙不在,葉歡使用不擅長的兵器,或許有輸給6鏽春的可能。
因此,不動兵器只是一個藉口,葉歡心中只盼着,6鏽春能稍微要點臉,不與自己動手。
他是不想打這一場的。
如果是以前,6鏽春也未必會欺負葉歡手無寸鐵,但今日不同往日,他實在被葉歡折辱得太過分了。一腔怒氣壓在胸口,無法泄。
此刻也不怕人說自己不規矩,手持長槍,便不管不顧的向葉歡扎來,口中爆喝道:「好狂妄的小子,如此,我就送你歸西!」
槍若蛟龍,空中像是一道閃電飛逝,便是周圍的人,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