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晨是你什麼人?」
這句話,就這樣被葉歡輕飄飄問了出來。沈鳳歌一怔,接下來的話竟不知該如此說。
「不用那麼驚訝。」葉歡擺擺手:「陳司晨死在我手中,他留下什麼東西,難道我不知道。」
回過頭,目光終究落在沈鳳歌身上,道:「你身上的氣息,是陳司晨留下的,這一點,我不會看錯。當初,我以為他死在錢塘江潮中,現在看來,這件事還有下文……」
「沈天仙的兒子,陳司晨的弟子……」葉歡搖搖頭:「還是蠻有意思的。」
沈鳳歌沉默,想了想,這件事已經過去將近20年,瞞着別人也就罷了,倒也不必全部瞞着葉歡。於是在這一刻,沈鳳歌便將自己遇到陳司晨的經歷統統告訴了葉歡。
「原來如此。」葉歡仰起頭,忽然嘆了一聲:「陳司晨也是一代人物,如此從世間消失,終究可惜,能留下你這樣的弟子,是你的幸運,也是他的幸運。」
沈鳳歌聽得懂,葉歡這道嘆息對陳司晨似乎還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覺。他仍舊重複道:「想要與葉先生一戰,還望葉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葉歡白他一眼,道:「小伙子,你不必如此煞費苦心,我是不會和你打的。我已經累了,不願再向人動手了。」
「我可以等。」
「那你就等吧。」
葉歡說是不向沈鳳歌動手,便是不動手,無論沈鳳歌再如何,也等不得葉歡出手。
於是,他便和小蠻在得意島上留了下來,每日與葉歡等人一起吃飯,看模樣是準備死等下去。而在這個過程中,沈鳳歌是委實見到了葉歡一家人鬥成一鍋粥的模樣,這更加堅定了他一個看法,那就是:老婆只娶一個好。
得意島雖然與世隔絕,沈鳳歌到了這裏的消息,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然而,畢竟西鳳樓終日守在海島的外圍,因此,在島上的第一天,消息便傳到了秦思琪耳中。
十六年後的秦思琪可是今非昔比,早已將西鳳樓牢牢握在手中,本來江湖上的一些小事,已經不值得她掛心,自然有手下人處理。
不過,當知道上島挑戰葉歡的乃是沈鳳歌后,她還是將這件事通知了沈天仙。也是心血來潮,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葉歡,她打算去看望葉歡一下。
秦思琪可以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但沈天仙卻不一樣,終究是母子連心,哪怕是養子,這麼多年的哺養也不是假的。
若葉歡真的為老不尊,出手傷了沈鳳歌,那便釀成大禍,無法回頭了。
於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沈天仙便拋下手頭的一切,着急趕往得意島。
而這個時候的得意島上,無論是葉歡,還是沈鳳歌也都沒有太多耐心了。
葉歡苦口婆心的勸道:「年輕人,你好好活着,不要來煩我可好,為何一定要和我過不去呢。」
沈鳳歌直起身,望着葉歡道:「還請先生與我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