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明白了嗎？
打眼看向葉歡，葉歡微閉雙目，似乎在側耳傾聽，周圍雜亂的聲音，在他耳中如同美妙的音樂。
蕭平沙嘴角的冷笑一閃而逝，他拍案而起，怒斥道：「葉歡，你給大家一個交代！對於你，我們絕不姑息！」
同仇敵愾，葉歡如同烏黑烏黑的大魔王，似乎此刻所有人站出來罵他，就代表自己是善良的，所有人睬他兩腳，就代表自己站在了正義一方。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葉歡身上，等着他說什麼，他還有什麼好為自己辯解的。
逼死學生，可以視作殺人犯！
花錢讓人閉嘴，可以視作無法無天的惡少。
兩罪加身，你不死誰死！？
慢慢的，葉歡睜開了眼睛，微不可察的，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葉先生，現在你還要求我們給你道歉嘛？」周德彪冷笑着問。
「葉先生，你覺得一條人命是有價值的嗎？」
「葉先生，在你眼中，多少錢可以買一條命？」
字字誅心，每一個問題都將造成葉歡萬劫不復。此刻周德彪心中得意之情難以言表，葉歡這座大山，將被自己親手扳倒。
葉歡緩緩扭過頭，周德彪，蕭平沙，張越，蘇龍，葉德勝，黃嬌，葉雪，林如心……
等等諸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自己，眼中的情緒有惋惜，有痛苦，有得意，有幸災樂禍……
世間百態，盡在這些情緒之中。
最後葉歡的目光落在曹父身上，道：「曹先生，本來不打算讓你說的，你現在能不能說說，剛才為什麼要向我說對不起？」
「我，我……」曹父臉上的肌肉不停顫抖，有一種複雜的情緒噎在喉嚨里，話也說不利索。
眾人的視線又轉移到他身上，這份錄音既然在周德彪手中，自然是曹父和周德彪暗中有某種聯繫。
這些事情不需要點明，但大家其實也心領神會。可現在葉歡把話語權交給曹父。與周德彪有瓜葛的曹父，會說出什麼話呢。
「我，我……」曹父突然站起來，大聲道：「我兒子沒有自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