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吞噬掉東方蘇蘇,便至少有十年的生命。而憐花和尚,可就未必能夠再活十年了。
自己終究要去一次華夏的,到那時,憐花和尚一死,自己的實力又大增,整個華夏,又有誰能攔得住自己!
陽關大道就在眼前,自己何必與此刻的憐花和尚拼命,忍一時,華夏江湖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處,神父心中打定主意,他沒有開口,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退這一步,也就表明了態度。
憐花大師伸手抓起葉歡,扛在自己肩上,僧袍一揮,地上斷掉的老狗牙捲入手中。
從頭頂的飛機上,垂下一根根繩索,憐花大師伸手抓住繩索,眼看就要離去。
一眾死侍,手中仍舊握着兵器,看着這一幕,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攔。
難道就因為對方一句話,便嚇得不敢動手,任他們揚長而去。
看着將要離去的憐花大師,神父忽然開口:「當年我腳踏華夏,你曾阻我,今日,你還能阻我。我自問一句話,假若你死了,華夏誰還能阻我!」
「我若死了,自然會有下一個人出現,比如說……」憐花大師指了指肩上的葉歡,道:「比如說他。」
「他……」神父不屑的搖搖頭:「他不配。」
憐花大師笑笑:「他很了不起,比你想像得還要了不起,你若還意識不到這一點,日後會後悔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這句話落地,旁邊激起一個不服之人。張白鳳跨前一步站出來,口中冷哼:「呔!老小子,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先吃姑奶奶一劍!」
雙劍並舉,劍若流星逐月,裹夾着銳不可擋之勢,向神父攻去。
「放肆!」
神父望着這一幕,輕輕擰起眉頭,一道颶風升起,瞬間將張白鳳纏入漩渦之中。
憐花大師邁出一步,單手落在張白鳳肩膀上,張白鳳身子落在地上。狂風在二人身周肆虐,憐花大師身上的白袍被捲起,但是他身子卻紋絲不動,如若風中頑石。
良久,颶風憑空消失,神父望着毫無損的憐花大師,雙拳緊緊握起,良久之後,方才鬆開。
「請!」神父抬起手。
張白鳳此刻仍是驚魂未定,今日一交手,方才知道神父的實力了得。這對於她而言,卻也是巨大的打擊。卻沒想到天下之大,世上竟有如此厲害之人。
憐花大師笑笑,扛起葉歡,眾人通過繩梯攀上飛機,就此揚長而去。
神父抬起頭,望着頭頂盤旋離開的目光,良久,他方才收回視線,轉過身,大踏步向城堡方向走去。
他雙腳走過的地面,沙石完全碎成齏粉。
辛巴看着這一幕,感覺到的是膽戰心驚。當他越是強大,神父給他的感覺,就愈加恐懼。
神父就像一個浩瀚的圓一般,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邊線。
但終究,葉歡是走了。只要他還活着,蘇蘇,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回到自己的房間,辛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覺一種巨大疲憊涌了上來。這種疲憊,並不是來自身體,大部分是精神上的。
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休息一下,就有人過來通知他,神父要見他。
辛巴心裏一激靈,神父為何此刻要見自己,難道是他察覺到了什麼!
雖然心內十分畏懼,但辛巴仍舊離開了房間,對於神父的命令,他並不敢違逆。
在教堂內,辛巴見到了神父,他低着頭,開口道:「神父,我來了。」
「來了就好。」神父點點頭,道:「辛巴,你對修行者了解多少?」
辛巴不知道神父為何問這個,開口道:「知道一些,但不太清楚。」
神父道:「修行者的事情,你不了解也很正常。他們是很強大的一股力量,當年,我曾經想把公司展到華夏,當卻被一個人攔住,這個人就是一名修行者。」
「就是今天的那老和尚?」
神父點點頭。
辛巴回憶着憐花大師的英姿,點點頭道:「他的確很厲害。」
「當然,他一直都很厲害。」神父微微笑道:「莫看他已經是個老和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