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轉動了一下,道:「說好了,試一試呀,打不過,我可是會逃的,我不會和你們一起玩命。」
「我也會逃的。」老道開口道。
憐花大師率先站起來,目光從四人臉上掃過,似乎想起了什麼,嘆口氣道:「隔了這麼久,我們五個再次聚起了。」
其他四人也站了起來,五人站成一圈,彼此目光交匯,屠夫咧嘴笑道:「是吶,到了這把年紀,卻是再一次聚起了。」
「就讓我們用這把老骨頭,再做些事情吧。」小孩子開口笑道。
林楚人站在一旁,看到五人站在一旁,忽然哈哈大笑。聲音直衝雲霄,一直出噪聲的夏蛙,也不敢再鳴。
突然,只見五道人影,一一飛起,隱入叢林,消失不見。
「喂,你們帶我走啊,帶我走啊!」
林楚人對着空曠的山林大喊,可是除了她的回聲之外,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有的,只有一陣陣,從很遠很遠地方飄來的笑聲。
……
時間如白馬,可去不可追,漸漸的,便已經入秋。
秋天的挪威。
這一天下了一場秋雨,空氣都是濕漉漉的,房頂上冒着灰濛濛的白線。
五個人,五把黑傘,取了行李後,從機場中走出。
雨花在五人傘面上濺開,如轉瞬便逝的花朵。
機場外,一輛加長林肯等候,看到五人過來,站在黑車前的一人快步走上前,低頭道:「大師,地方已經準備好了。」
不一言,五人上了車,黑車劃開雨幕,向遠處駛去。
一直駛出城市,來到郊外。
眾人目之所及,是一片寬廣的湖,四周荒無人煙,只有鬱鬱蔥蔥的山林。
「這個地方不錯!」李應虛開口道。
野老道掐指尋根,開口笑道:「這裏龍盤虎踞,風生水止,是一處風水寶地。」
「是埋人的好地方。」小孩子口中輕飄飄丟出一句。
野老道一怔,隨即笑笑,笑聲在風中吹散。
「只是不知道,埋得是他的骨頭,還是我們的。」老和尚拋出一句話。
四人一怔,臉上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屠夫摸了摸背後的殺豬刀,心裏略微有了些底氣,開口道:「和尚,信已經遞過去了,你說他真的會來嘛?」
「一定會的。」老和尚點點頭。
「為何?」屠夫道:「怎麼明知道你要殺他,他也會來。」
「因為我要殺他,他心中也要殺我。他一直想要伸手華夏江湖,我是他最大的攔路石,這個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老道轉悠一圈,取而復還道:「我已經打聽出來了,這個地方的名字叫天堂湖,天堂湖吶,好名字呦,卻也不知道三天後,這裏會有誰上天堂。」
距離此地二百里外的一處峽谷,峽谷內,玫瑰艷麗,朦朦的雨,更加重了這妖艷的氣氛。
此地不是別處,正是公司的大本營,神父的玫瑰城堡。
教堂內,只有神父一個的身影,他雙手擱在胸前,正在向面前的聖母像緩緩禱告。也不知道他在禱告什麼,也不知道他心中的神,是面前的聖母,還是他自己。
吱呀。
輕微的聲響,教堂門打開,一名女子出現在門口。
此女十八歲的年紀,一頭銀色長,皮膚白皙宛若珍珠。
「神父。」這女子恭恭敬敬道,眼神中有一絲仰慕尊敬。
神父緩緩轉過頭來,雖然臉上戴着面具,但他此刻看向女子的目光恍惚在笑。
「瑟琳娜,你來了。」神父道:「我聽說你雖然剛剛當上三經理,但很快便勝任了這個職位,事情做得很好。」
受到誇獎,瑟琳娜眸子裏露出欣喜,她道:「不敢辜負神父的信任。」
「千萬不要,我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不想再失去另一個了。」
瑟琳娜重重的點點頭。
「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神父問。
「我收到一封信,是挪威的華人社團送來的,他們說,一定要交給神父。我不敢自作主張,前來向神父稟報。」
「信,什麼信?」神父問。
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