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緹斯嘉爾告別之後,她去幫忙處理一些雜事,而白亦自己也有雜事要處理,例如晚上要參加南方公爵的一場應酬性質的酒會,第二天還要以高級顧問的身份參加法師協會的年度論文審核,這兩件事完了之後,才找得到機會回大學。
既然要去參加酒會,那自然先得找個伴兒,或者說擋箭牌,如若不然,各種8歲到80歲各種風格各種樣式的各種女人會蜂擁而至,麻煩得很沒辦法,現在風光了,不比當年了。
至於為什麼這邊和人撕逼,那邊又參加酒會?那自然是因為世界就是這麼奇妙,有些人反對他討厭他,自然也有不少人支持他喜歡他,甚至就連反對派裏面對他的態度都各不相同,有想維持現狀的保守派,有想掌控他的妄想派,甚至還有想鐵血鎮壓的作死派。
對於大學的態度,這些人也差不多,不管他們的院長有多麼大逆不道的想法,這所學院確實是目前最頂級的人才搖籃,也不妨礙大學目前的社會地位,從那裏培育出一屆一屆的畢業生在各行各業表現活躍,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也證明了大學的實力。
白亦也正是在大學的地位如日中天的時候,才展開的後繼一系列撕逼,讓對方投鼠忌器,無可奈何,只能和他明爭暗鬥,暫時這麼耗下去。
哪怕像財務大臣這種都多次公開表示沒後悔過把自家的寶貝孫女送進大學,即使現在鬧成這樣,作為反對派的骨幹,他也發自內心的承認白亦的學術水平和教育水平,認可大學對國家的貢獻。
像他這樣的反對派權貴並不少,其實不乏以主動給大學奉上高額贊助費以求讓自家子嗣以贊助生這種不那麼光彩的方式進入大學。
大家畢竟都是成熟人士,看問題不會像年輕人那樣偏激的二元論,好的要發揚和承認,壞的自然要抵制和抗爭。
知道內情內幕並了解白亦在做什麼會造成什麼樣影響的掌權階層姑且都這樣,那麼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吃瓜群眾來說,大學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世人敬仰的學術聖殿,總是懷着憧憬與崇拜仰望着那兩個怪異的文字和那翻開書本的校徽。
所以處在這種情勢的白亦,各種俗世雜事比起還安安穩穩教學生時一下子多了好多倍,再加上學院的大事小時,自然是忙得跳腳,而他也沒辦法再像以前那般盡數推脫,那些事情總不能光看着自己學生努力,他個當院長在一旁袖手旁觀吧?
扯遠了,還是回到眼前的事,白亦從學術部的秘密會議室離開後,他徑直去了皇城的法師協會踩傳送陣,而他今晚的舞伴,也已經在協會門口的台階下面等他了。
那是一位能讓路人看得目不轉睛,甚至撞牆撞柱的超級大美人,長長的黑髮綢緞一般披在背後,最完美的黑長直的髮型,精緻的面容上帶着拒人千里的冷傲,似乎多看幾眼便會被凍結一般,身上穿着的則是和彌雅同款的學院制服,背後裹着一張大大的披風,掩蓋住了那番窈窕的背影。
這位漂亮得像仙女一般的冷艷大美人正倚在一頭黑色的豹子身上,手裏捧着一本書,細細讀着,完全不理會任何人的搭訕與目光,讓整個人都像一尊孤高的冰雕那般。
不過手頭的書翻着翻着,她突然像意識到什麼似的,猛然一合,帶着期待的眼神與表情向某個方向看去,結果便看見一具造型古怪的魂甲正衝着她信步走來,於是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一位這種品級的美人笑起來會有多麼的動人,看看周圍那些只顧着欣賞而撞成一團的路人,也就能體會到一二了。
白亦走到她身邊,之前一直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的黑豹頓時睜開雙眼,靠了過來,立起身子就想用那雙銳利的爪子去拍白亦的臉,結果被他粗暴的一把摁在地上,嘴裏只能發出委屈的嗚嗚聲,乖巧得像只小貓咪似的。
「這是小時候沒教好還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喜歡拿爪子拍人臉呢?」白亦順勢揉了揉黑豹的頭,安撫了一下,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
「它從小不就是這樣?」冷艷的大美人隨口回答道。
「看來是彌雅她們沒教好,正常的貓科動物還是應該用舔和蹭來表示友善的。」白亦隨口把鍋丟了,又看了面前的大美人一眼,問道:「你居然沒帶面具,就不怕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