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做完這些之後,這才對着意識里那群又吵得不可開交的傢伙們說道,「你們又在討論什麼莫名其妙的事?讓我殺了她?或者汲取她的力量?佔據她的身體?舔她的腿?最後這個變態的建議是誰提出來的?你們就沒人注意到這個女人就是鏈接我意識和力量的通道嗎?」
是的,白亦之所以好心的把這個小女孩抱回床上,肯定不是因為他心地善良或者覺得小姑娘很可愛這些無聊的原因,這純粹是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呆在盔甲里的意識就是通過眼前這個小傢伙和自己的力量相連的。
這是一種讓人挺難受的狀況,這個弱小的人類女孩就像是水庫的閘門一樣,把白亦那龐大的力量死死卡在了虛空當中,只能一小點一小點的流入他的身體,每次的量大概就是一位中級魔法師所擁有的魔力罷了,這點力量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連特殊形體塑造這款相對簡單的魔法都放不出來。
「你的力量被她身體所能容納的極限所限制住了,她之所以暈過去也是因為你之前試圖釋放一個遠超過她身體極限的法術,龐大的力量瞬間湧入她的身體才讓她暈了過去,不過還好沒有直接殺了她,否則就麻煩了。」第一行者作為一名合格的強者,總算是給出了一番正確的判斷。
「所以我們需要採取一些手段來瞬間提升她的實力。」代號惡魔的虛空行者說道,「沒有比惡魔契約更合適的東西了,幫她召喚來自地獄深處的強大惡魔,以靈魂為代價向惡魔換取力量,以那些惡趣味的傢伙對人類女性靈魂的獨特癖好,應該能讓她在瞬間擁有相當程度的力量。」
「也可以試試巫妖轉換儀式,雖然她的實力並不足以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妖,但我這裏有很多版本,總有一款適合她...」代號巫妖的行者這樣說着。
這些想法聽起來挺不錯的,但卻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對,一位代號聖騎士的行者說道:「你們不能這樣!這等於是殺了她!殺了一位無辜的弱者!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也反對,我們的救贖不應該以犧牲弱者為前提。」一位代號傳教士的行者也反對這種手段。
「愚蠢的衛道士,你們難道想要放棄這唯一的機會,讓希望閣下像只螻蟻一樣苟活?讓我們繼續在這虛空的牢獄中再呆上幾千年?」
「這和殘害無辜是兩碼事!我相信希望閣下能找到更好的辦法的。」
很顯然,惡魔巫妖,聖騎士傳教士這些生前就勢不兩立的人,即使都成為了虛空行者,對很多問題的看法方面也不可能一致...所以雙方就這個問題眼看着又吵了起來,還愈演愈烈。
此時白亦忍不住說話了,爭吵的雙方也頓時安靜了下來,聆聽他的聲音。
他先是問了一句:「誰敢保證她被惡魔吞食靈魂或者變成巫妖之後,我的意識還能繼續留在這裏?」
這個問題自然沒人能回答,因為這是一次即使虛空行者們也沒見過的特殊召喚,後面會出現什麼變化誰能說得清?
「既然沒人能保證這一點,那麼任何特殊手段都不能採用,風險太大了,我們不能浪費這次寶貴的機會,只能讓她的力量正常自然的增長,這或許會浪費一些時間,但對於我們來說,不是早已習慣等待了嗎?」白亦又繼續說着,「更何況,這個過程並不會太漫長,因為我會在她身邊。」
他的這番話說得很自然,但話語裏卻有着一股即使同為虛空行者也無法反駁的自信,事實也確實如此,有白亦這位最特殊的虛空行者在她身邊的話,她絕對不會缺少提升實力的辦法。
末了,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只用牛皮製成的手,補充道:「另外,你們為什麼會認為只要中級程度的我就會很弱小?」
就這樣,反駁的聲音消失了。
第二天,並不知道自己曾和死亡擦肩而過的彌雅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睜開那雙大大的漂亮雙眸便看見那具正站在窗邊沐浴着清晨陽光的簡陋盔甲,正對着自己友好的揮了揮手。
醒來的彌雅腦子還沒有完全從昨晚的昏迷中清醒過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依稀記得自己昨晚進行了魂甲召喚的練習,然後原本以為召喚一如既往的失敗之後,情況似乎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變化,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