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在那邊哭哭啼啼的和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似得,白亦又不太好勸,他怎麼勸?又用什麼身份去勸?精靈對他的感情不正常,他總不能跟着不正常吧?
幸好這個時候魔法師及時出場替自己的弟子解圍來了,他很巧妙的重開了一個話題,對着精靈問道:「精靈閣下,有個問題乘着你甦醒過來了,我想和你探討一番。」
「誒?」精靈連忙收回了哭腔,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畢竟是經歷過那麼多的人,被男人始亂終棄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她之前只是用女人的慣用方式向白亦撒嬌而已。
「老師是想問那把弓的事情嗎?」精靈問道,對於魔法師她也跟着白亦一樣的稱呼。
「是的,那是一件很讓人在意的武器...」魔法師說道。
大部分虛空行者生前都有一把稱手的武器,其中個別的還十分強悍,例如魔法師當年的那本萬界臣服之書,亦或是巫妖的靈魂奴役者,那都是足以堪稱神器的存在,但也僅僅是堪稱而已,比起精靈曾經所持的那把弓,這些武器終究還是差了點檔次。
那把弓名叫霸王蝶,每一位持有它的精靈,都會得到一個名為風的代號,這個代號亦是他們今後的名字,所以當年精靈還是有着一個冗長複雜的標準精靈名字的,繼承了這把弓之後,就只能改名叫風了,接着她就在其他敲鑼打鼓的歡慶聲中獨自離開了精靈村。
之所以就這麼把沒有經過任何修行和鍛煉的精靈趕出村子,獨自去面對陌生而險惡的人類世界,倒不是說其他精靈就真的那麼沒心沒肺逼着她去死或者給人抓去當奴隸什麼的,而是因為那把弓真的太強大了...只要得到了它的承認,那麼即使是個普通人都會擁有着相當強悍的力量,並且這份力量還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不停的增加...
所以當初頂多是欺負過土撥鼠和獨角小馬的精靈,拿着弓到處為非作歹一段時間後,就能在半神巫妖的追殺下堅持到援軍過來,最後還射出關鍵的一箭把巫妖送去當虛空行者了,由此就能看出那把弓是件多麼強悍的武器了。
這樣的東西自然能吸引到魔法師的興趣,用他的話來說則是,「那把弓可能涉及到了規則。」
這就是很可怕的事了,規則這種存在,是虛空行者們也難以觸摸的領域,要知道把這些不可一世的虛空行者們囚禁在這裏的位面屏障,其實也就是某種規則的具現而已。
因為無法理解規則,他們目前也就不清楚為什麼白亦能夠脫困,只是直覺的認為來自異世界的白亦在一定程度上不會受到這個世界規則的影響,所以他們才會對有可能涉及到規則的玩意感興趣,例如教會審判庭的秘術最終審判,或是那個神秘的靈魂放逐魔法,以及精靈當年的那把弓,這些能把人送進虛空的玩意讓他們十分好奇,其中白亦最有可能接觸到的,就是那把霸王蝶了。
「可是我已經把關於那把弓的一切都告訴了你們啊。」精靈認真的說道,「絕對沒有絲毫的隱瞞,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我男人。」
「咳咳,我們沒有不信你啊。」白亦連忙幫着說了一句。
除了白亦之外,並不是每位虛空行者都會相互交換記憶的,例如聖騎士和傳教士對於巫妖和惡魔的記憶那簡直是嗤之以鼻,而精靈更是如此,她從始至終都只和白亦交換過記憶,並且立誓在以後也不會接受別人的記憶,在這一點上她倒是體現出了精靈們特有的忠貞愛情觀。
「那麼親愛的你有沒有用我教你的方法去感應一下霸王蝶的存在呢?」精靈又跟着問道。
「沒有任何發現,不過說起來,那明明是那把弓的主人才能使用的技巧吧?我感應不感應又有什麼用呢?」白亦有些無奈的說道,有機會入手這把神器他自然不會放棄的。
「怎麼會?你是我男人,也就是它的男主人啊,用地球上的說法,那是我們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所以技巧肯定沒有問題的,它應該是有了新的主人吧?」精靈理直氣壯的說着。
你這個詭異的邏輯是怎麼回事啊?不要說一把弓了,就連我都沒有承認什麼夫妻關係,它怎麼可能會承認啊!白亦心頭大聲腹誹着。
「新的主人...也就是這一代的風嗎?也不知道好不好對付啊...」魔法師那邊也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