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和拓跋凌的約定,他明天會來找我,我今天一天哪都沒去,待在公寓之中,製作血符。
去拓跋家,我自然不會大意了,提前準備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若是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衝突,我也不會有什麼心慈手軟。
對於拓跋家,我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當晚,正當我剛製作完一批血符,準備休息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我有點好奇的過去開門,映入眼帘的是拓跋凌,這傢伙不是說明天才來找我的嗎?這大晚上的跑來這裏幹什麼?
拓跋凌叼着一根劣質香煙,吐着煙圈,眯着眼睛看着我,神情有點凝重,對我說道:「老表,幫我一個忙,陪我去殺個人!」
聽他這麼一說,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又發神經病了。
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找我跟他一起去殺人,有病啊!
「你又發哪門子神經?」我有些無奈的說道:「要是沒地方住,今天晚上你在這裏住一晚,正好秦雪這兩天不回來了……」
「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拓跋凌直接打斷我的話,說道:「當然,我沒把握獨自幹掉那傢伙,要是被他幹掉了,明天就沒有人陪你去拓跋家了!」
我緊皺眉頭看着他,很少見的,他的眸中出現了極其堅定的色彩。
看樣子,這個傢伙是玩真的啊!
「總得把情況跟我說說吧!」我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說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濫殺我還是做不到的,法律社會,還是要遵守的……」
後面那句話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虛偽了,在這世上,有些人根本不受法律的束縛,這些特殊的存在,喜惡全憑一心,就像面前的拓跋凌一樣。若是法律真的什麼人都能制裁的話,也不會有遊魂那個半官方的組織了。
有些時候,我看待問題的方式,還是不自禁的用普通人的眼光。這也正常,畢竟十八歲以前我還是個普通人呢,當初又怎麼會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真正接觸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之後,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渺小,以前的一些三觀都顛覆了不少,所謂的常識也不怎麼適用了。
「那個傢伙是我的死對頭,我之前被關了整整一年的禁閉,主要就是因為他!」拓跋凌吐了一口煙圈,將煙蒂扔到腳下,狠狠的碾滅,像是要踩死什麼人似的,沉聲說道:「正巧在這邊遇到了,這樣的機會,我不想放過。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我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和那傢伙的實力相差多少?」
「他比我強一點,差距不大,主要是他的手段有點多,死拼的話,我有點吃虧!」拓跋凌沉聲說道:「我在秦家的時候見過你用符籙,威力很強,有點像我們拓跋家的符文,不過感覺要強很多,所以才會找你。嗯,那傢伙喜歡圈養厲鬼,到時候你只要幫我解決他圈養的厲鬼就行了!」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
「情敵!」拓跋凌言辭含糊,說道:「他沒爭過我,暗中下手,差點幹掉我,讓我在床上躺了將近半年。這個仇一直沒有找機會報,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我挑了挑眉頭,說道:「你說的那個傢伙,來頭應該也不小吧!」
把拓跋凌弄得躺在床上半年,拓跋家沒有反應,那傢伙至今還逍遙自在,這明擺說明那傢伙背景絕對不比拓跋凌低。
拓跋凌沒有回應我,深深看了我一眼,直接轉身就走。
很顯然,他誤會了,以為我不願出手幫他,所以很乾脆的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等一下!」我心中長嘆一聲,對他無奈的說道:「我也沒說不幫啊!等我一會,拿點東西!」
說着,我回屋收拾了那些畫制好的血符,揣進兜里,走出了屋。
跟拓跋凌一起離開了藍山公寓,坐上了出租車,直接駛往城南。
當拓跋凌跟出租車司機說出地址的時候,我微微愣了一下。
南陵公墓?
那不是我之前埋葬邋遢老頭子頭顱的公墓嗎?難道拓跋凌要找的人會出現在那裏?
剛開始出租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