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膽怯的象徵。這個據說是從嵩陽書院來的寺卿大人,更像是一個書生,而不是一個掌管天下刑獄的大理寺寺卿。
故而,當這個在他眼中與書生無異的寺卿大人,讓他帶人去西街巡邏的時候,他頓時便惱了,帶着人吵吵嚷嚷的要一個說法。
他秦五在大理寺多年,做的差事向來是油水最大的核查案情。這核查案情聽起來很唬人,但要做起來卻很簡單。在秦五這裏,所謂的核查案情並非是根據卷宗詳查案情,而是掃一眼卷宗,知曉這困在案子中的人的家境,至於之後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這巡邏的苦差事,既吃力又沒有油水,他是不會去做的。
聽秦五說自己在大理寺已有五年,駱青楚輕笑一聲,道「既然你在這裏已經有五年了,這大理寺的規矩你自然是懂得的。既然懂得,為何要破了這規矩?」
秦五哈哈一笑,道「我秦五在大理寺這麼多年,這大理寺的規矩多了去了,不知寺卿大人說的是哪一個。」
「上下尊卑。」駱青楚淡然說道。
似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聽的笑話,秦五狂笑出口,道「原來,寺卿大人就是想用這個讓我秦五就範啊。」
「本寺卿的命令是讓你去西街巡邏,這個差事,不會改。」駱青楚一錘定音,這便是他的決定,不會更改。
「既是如此,那就請寺卿大人莫要怪罪了。」
說完,秦五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帶着他身後的人也是上行下效,一個個坐了下來,神色凜然,頗有一種堅定不屈的意味。
雖已坐在地上,秦五仍是瞧着駱青楚,他這是靜坐示威,等着駱青楚就範。若不然,他和他的人就坐在這裏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倒要看看,這個書生一般的寺卿大人,究竟能堅持幾日。
赫雲舒站在駱青楚身後,靜默不言,等着看駱青楚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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