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原本就是和親大蒙的人選,她膽大包天當庭說自己已非完璧,如此有辱國體的事情,卻未被陛下處死。爾後奉皇命嫁給了銘王殿下,如今二人分開,竟不是被銘王殿下休棄,而是和離。且在和離之後,陛下仍給她郡主的榮耀,這樣的一個人,又豈是等閒之輩?」
「你對她,倒是夠了解的。」麗貴妃抬眸看着花芊柔,開口道。
「因她未和親大蒙,大皇子非常生氣。且又因戰事失了先機,沒了可汗的寵信,這件事,大皇子可是生氣的很呢。」
麗貴妃一笑,道:「你在此說這些,是在表明對我們大渝的不滿嗎?」
花芊柔忙躬了躬身子,道:「妹妹不敢,只是有感而發罷了。我對付赫雲舒,只是對付她這一個人而已,和別的事情沒有關係,也不會有損大渝的國體。還請娘娘能夠答應我的條件。」
麗貴妃笑笑,精心修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一切等你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再從長計議吧。」
花芊柔點點頭,道:「自當如是。還請姐姐,靜候佳音。」
爾後,花芊柔起身離開。
這時,溪雪不解道:「娘娘,既然柔妃娘娘有心助您,您為什麼不現在就答應了她?」
麗貴妃笑了笑,道:「這宮裏的爾虞我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凡事都不能簡簡單單地來看,若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人害死。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雖說今日是花芊柔主動來投誠,表明了自己的誠意,可在她沒有完成自己的許諾之前,本宮是任何承諾都不會給她的。」
聽完,溪雪嘆服,道:「娘娘深謀遠慮,奴婢自愧不如。」
一日後,有消息傳出,燕皇親自下旨,解除了三皇子燕永奇的禁足,一切,變得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得到這個消息,麗貴妃亦是詫異不已。雖然她料到花芊柔不會騙她,會慢慢開始籌謀這件事,可她實在是沒有料到,花芊柔辦事的速度居然這樣快,不過短短一日的時間,就已經做成了這件事。
要知道,此前她數次跟燕皇提起這件事,都被燕皇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推脫掉,她一個根基深厚的貴妃娘娘都沒有做成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初來乍到的花芊柔居然做到了。感慨之餘,她又有些忌憚。這樣的一個人,若是不能完全為她所用,日後必會是個大麻煩。
麗貴妃正這般想着,溪雪來報:「回稟貴妃娘娘,三殿下求見。」
「快請!」麗貴妃激動道。
很快,三皇子燕永奇就大踏步走了進來,他屈膝跪倒在地,道:「兒子見過母妃。」
麗貴妃起身,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道:「好了,快起來,你我母子之間,哪裏來的這麼多虛禮?」
燕永奇在麗貴妃身邊坐下,二人久未見面,寒暄了一陣,爾後,燕永奇問道:「母妃,兒子聽聞此次父皇解除兒子的禁閉,是聽從了宮裏的柔妃娘娘的話。這柔妃是何人,怎會助我,是母妃安排的嗎?」
麗貴妃微微皺眉,道:「她是大蒙敬獻的舞姬,眼下是你父皇的寵妃。她助你,是想讓本宮幫她對付一個人。」
「是誰?」燕永奇急切道。
說到底,他們終歸是大渝人,若這花芊柔讓他們對付國之棟樑,妄圖動搖大渝的國本,他們是斷然不會願意的。
「赫雲舒。」
「是她?」燕永奇一笑,繼而眸色一凜,眼眸里閃過幾分算計,道,「既然是赫雲舒,母妃儘管答應就好了,這赫雲舒,兒子早就想除掉了。」
「本宮心裏自然是有數的。倒是你,此番解除了幽禁,凡事務必要小心,不要再給任何人把柄。如今陛下一日老似一日,這立儲是早晚的事情,你須得做出一些成績出來,讓你父皇知道你的能耐,母妃的話,你明白了嗎?」
「兒子明白。」
此時的赫府內,赫雲舒正倚在床榻上小憩,屋子裏點着爐子,溫暖如春。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復又很快關上。
察覺到這些,赫雲舒睜開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人,赫雲舒一笑,道:「你倒是來的勤。」
蘇傲宸笑笑,道:「心在這兒,來得不勤怎麼行?」
「你這張嘴,是塗了蜂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