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知道他在顧忌什麼,這侯閣老是京官,雖然如今告老還鄉,但京城裏還是有些人脈的,若是他送信去京城,胡亂編排這焦大人一些壞話,焦大人這官職也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一層,赫雲舒看向燕凌寒,悄悄地眨了一下眼睛,爾後她看向侯閣老,道「敢問閣老,銘王殿下的兒女降生時,您送了多少禮金?」
這話可把侯閣老問住了,他早已告老還鄉,在京城的時候他尚且沒有資格進銘王府送禮,如今告老還鄉,就更沒這個資格了。
於是,他胡謅了一個數目。
聽罷,赫雲舒笑了笑,道「侯閣老,你說謊。那日銘王府的禮單我看了,根本就沒有你的名字。」
「你胡說!」侯閣老氣得鬍子都歪了。
赫雲舒一臉無辜,道「侯閣老,既然你說你與銘王殿下是忘年交,那你倒是說說看,銘王殿下的幾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這下,侯閣老啞口無言。他是真不知道,若是胡謅,必會出錯。
隨之,赫雲舒看向了那焦大人,道「焦大人,你也看到了,這侯閣老在說謊。再者說,如今他已經告老還鄉,再無官職,只是你治下的一個平民罷了,你不必對他優待。至於你擔心他會給京城中的舊識送信編排你,影響你的仕途,這個就更加沒有必要。如今陛下是鐵了心要整頓吏治,若不然也不會派我等出京暗查,在這樣的情況下,陛下豈會聽從其他人的意見而影響大人的仕途?」
聽到赫雲舒的話,焦大人的神色有些鬆動了。
赫雲舒先禮後兵,繼而說道「焦大人,如果你知錯就改,派人捉拿這些人,尚且可以將功補過。可你若是不照辦,本官便會具表上奏,參你一個包庇犯人的罪名。你倒是好好掂量掂量,孰輕孰重!」
說完,赫雲舒轉身就走,擺明了不給這焦大人深思的機會。
這下,那焦大人瞬間慌了,大聲道「大人留步,下官這就命人捉拿一干人等,絕不敢怠慢!」
聽罷,赫雲舒笑笑,看了看緊跟而來的燕凌寒。
即刻,這焦大人派人去捉拿那一撥為非作歹的文人。
只是,事情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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