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道。
蔣震卻沒說話,反倒是一扯腰帶,直接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之脫了下來。
雖然如今是冬天,但蔣震因為一直鍛煉的緣故並不怕冷,衣服穿得也不多,這會兒,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你!」周茂和剛想指責,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蔣震的身上,有很多陳年舊傷。
蔣震身上的那些傷口,都是屬於原先的蔣老大的。
蔣老大在蔣家的那些年,沒少被蔣家人毆打傷害,身上傷口很多,他又不曾得到過醫治,那些傷口,自然全都變成了疤痕。
蔣震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一道深深的傷口:「周大人,這道傷,是我娘在我七歲的時候打得。」
他又指了指自己另一條手臂上的燙傷:「周大人,這道傷,是我娘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燙的。」
「這傷,是我十五歲之時,我爹用竹子抽的。」
「還有這道傷……」
……
蔣老大身上傷口有不少,其實不單單是蔣老太動的手,有些傷口,其實是何西村那些跟他同齡的人欺負他的時候留下的。
不過這會兒,蔣震將之全都全都栽贓到了蔣老太和蔣屠戶身上,反正這兩人,怕也是記不起來打過蔣老大多少次的。
「你……」周茂和看着蔣震在那裏說話,一時間不免語塞,他並不知道,原來那蔣父蔣母對蔣震這般差……
跟着周茂和一道來的那些讀書人,這會兒都沉默下來。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之前蔣家人看着太可憐,他們便同情蔣家人,但現在……
「大人,他是我兒子,我打他又怎麼了?大人,他還打我們了!」蔣老太哭道。
只是,她現在這麼哭,同情她的人,卻明顯沒有一開始那麼多了。
周茂和眉頭一皺,隨即道:「蔣震,父母給了你骨肉,便是有所責罰,你也好好受着……」
「大人,我話還沒說完!」蔣震道:「周大人,我這也不是博同情,只想告訴周大人,他們的話不能輕信……他們應該不曾與你說過,我曾在蔣家過了二十多年牛馬不如的生活。」
周茂和面上一僵,他之前,還真不知道蔣父蔣母,對蔣震竟然如此之差。
「大人,他們對我並不好,但正如大人所說,我是他們生養的,便是他們對我做了什麼,我也該受着。」蔣震道:「大人,我離家前,一直任勞任怨,從未有過怨言,離家後也不曾對他們做過什麼,還請大人明察!」
「你胡說八道,你明明一再毆打我們!」蔣老太等人紛紛道。
「大人,我若是真要毆打他們,怎不見他們離開何西村,逃到別處去?」蔣震道。
「你不養父母,眼看着父母食不果腹,還無動於衷,你有何話說?」周茂和又問。
「我想請大人找人搜一搜這些人。」蔣震突然道。
「搜身?」周茂和一愣。
「大人讓人來搜一搜,就能知道我爹娘,是否真的食不果腹了!」蔣震道,他極為擅長觀察別人,之前看過蔣家這些人之後,便發現了一件事。
蔣老太身上,肯定是藏着銀子的。
「憑什麼要搜身?」蔣老太立刻就道,又朝着周茂和道:「大人,您不是說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的嗎?大人,你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
蔣家的人里,蔣成祥算是最聰明的那個人了,而聽到蔣震說要搜身之後,他心裏一跳,便有些慌了。
之前,那沈少爺給了他們銀子之後,他便將銀子分成了三份,他和蔣成才,還有他的母親一人一份。
蔣成才那份,約莫是被黃敏給弄走了,他的那份,他卻只給了朱淑芬二十兩,而剩下的銀子……他都藏在身上。
放在家裏他怕被人偷了去,自然就要放在身上,而他的爹娘,估計也這麼幹了。
放從前,他們是絕不會這麼幹的,但最近,這不是家裏一直不太平,還在村里備受欺凌嗎?他們哪敢把因此放家裏?要是被翻走了……
蔣老太還在鬧着,蔣成祥卻是將身上的銀子拿了出來:「大人,我身上帶了些銀子。」他主動拿出來,怎麼着都比被搜出來要好。
「你身上為何
121.我們不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