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黑衣師兄肺都要咳出來了,雖然他沒怎麼見過高高在上的師傅大人,可也聽過傳聞啊,那可是神壇上的佛,紅塵俗世都染指不了的清貴。
「你說師傅怎麼那般縱着桃花殿下?」青青?他可是連師傅的名諱都不敢喊。
白衣師兄深思熟慮似的,一副瞭然於胸的深沉表情:「我估計啊,師傅是動了俗念。」
「什麼俗念?」
白衣師兄想了想措辭,老半天了,想到了四個字:「色慾薰心。」
黑衣師兄聽了甚是驚詫,一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痛心疾首:「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師傅怎就鬼迷了心竅。」
「你瞧桃花公主那模樣,可比狐狸一族都生得妖媚。」
話越說越過分了。
黑衣師兄吃了翔的表情:「還以為師傅是天外飛仙,不想——」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啊』了一聲,喊破了喉嚨。
就見一個雪球砸中了他的腦袋,滿臉的雪冰子,黑衣師兄齜牙咧嘴,捂着腦門大吼:「誰?誰砸我!」
不見其人,先聞一聲清脆的笑聲。
再見梅花樹一晃,樹幹後便探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穿了一身大紅的裙子,張揚而鮮活。
是個好看的小姑娘。
她抱着手,說:「是你小祖宗呀。」
白衣師兄:「……」
他剛才好像說過桃花公主是小祖宗來着。
「殿下。」
「殿下。」
黑白兩位師兄趕緊行了君臣禮,皆局促不安,一想到方才說的話,就心虛,特別虛,這小祖宗潑皮的事跡可沒少聽說。
小祖宗提着她大紅的裙擺,走過去,笑得人畜無害,問兩位:「你們是哪族的?」
白衣師兄回:「聽茸境十三弟子,紅鶴族,天聰。」
黑衣師兄回:「聽茸境十六弟子,鷓鴣族,從白。」
就盼着小祖宗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桃花端着下巴:「哦,記住了。」
隔了好一會兒……
桃花漂亮的眉毛一挑:「我認得你們倆了,以後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呃?」
兩位師兄都是一懵。
桃花友情提示一句:「皇家的公主,還不得手,這可是你說的。」
白衣師兄:「……」
悔不當初!
可惜,禍從口出,桃花她一向都不是記仇的性子的,但是,她很護短,擼起袖子,就是干,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遠遠看去,梅花紛飛,白雪飄飄,身穿紅衣的小姑娘輪着拳頭,迴旋踢踢得很乾脆利索,那一黑一白兩個七尺男兒,趔趔趄趄,抱頭鼠竄,忍氣吞聲。
皇家公主打人,能還手嗎?不能。
鳥獸散,女孩兒的聲音響徹梅園,如此慷慨激昂,生生不息。
「兔子吃窩邊草怎麼啊?」
「折耳兔族的小公子就最喜歡吃窩邊草了。」
「色慾薰心的是我。」
「鬼迷了心竅的也是我。」
「再讓我聽到你們說我師傅的壞話,我把你打成你弟弟那樣的,見到母的就發抖!」
「……」
半個時辰後。
鳳青抬頭,看了看天空飛過的雪鳥,又低頭看了看漫無邊際的雪地,他想,是不是要召來幾隻鳥兒指路。
前頭,又是岔路口,左邊還是右邊?
鳳青沉思着,忽然遠處隨着風飄來小姑娘清清凌凌的聲音,像春日第一汪擊石的清泉,潺潺悅耳。
「青青。」
鳳青右轉,便看見遠處一抹紅色的影子,張揚的顏色,一眼便能紮根在眼底里的艷麗。
小姑娘站在遠處招手,帶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兩顆淺淺的小梨渦:「青青,是這邊。」
鳳青朝右邊的岔路走去,踩着雪地,發出輕微的吱吱聲,眼前瀰漫着紅的落花白的雪,有些模糊視線,還是一眼便能瞧清女孩兒那雙潑墨色的黑眸。
他問:「你怎出來了?」
她小臉有些白,僅兩頰的地方通紅,一看便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