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銅錢掉了,忙轉回來,不等接過來,就被杏兒一把奪了去。
自己責罰棗花兒,桃兒偏出來做好人,這不是變着法兒給我難看嗎!
「少奶奶,這丫頭剛進園子做事,還沒滿一個月呢,哪裏來的這銅錢,分明是偷的。」杏兒提溜着那串兒銅錢,在賴彩萍面前挑唆到:「做奴婢的,最應該守的本分就是不能偷主子家的東西,養成這樣習慣還了得,我看得給她一頓板子,趕出府去!」
棗花是因了家裏急等錢用,這才被娘老子以二十兩銀子身價賣進劉府,銀子早花出去了,若趕她出去,家裏那有錢退還給主子,心裏一急,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分辨道:「二少奶奶,奴婢沒有偷東西,這幾個銅錢是白菜姐姐剛打賞我的。」
賴彩萍手腕這會兒還麻木着,本不想管這事,把小丫頭交由杏花他們處置得了,一聽這話,不由來了興趣,這白菜平日裏仗着劉夫人撐腰,沒把她這個二少奶奶看在眼裏,剛讓她送靖琪回家,得了什麼樂子,開心得要打賞奴才銅錢。
暫且由那小丫頭跪着,自己大步進了靖琪下榻的耳房,猛地扯開被子,眼前春光無限,自己夫君赤裸的身體一覽無遺,細看之下,白皙的肌膚上,殘存着胭脂和口紅的印記。
畢竟是自己的夫君,就算靖琪不讓自己沾他,也不能由了別人染指!
賴彩萍頓時火冒三丈,厲聲問桃兒道:「這是怎麼回事?脫得可真乾淨,打量別人不知道你們的好事呢,還故意在身上留下幌子!」
「二少奶奶明鑑,桃兒並不知道此事,我去如廁耽誤了一會子,也是剛剛才回園子來,因見二少爺滿頭是汗,想要幫他擦洗,這不剛讓棗花兒去打熱水嗎。」
這句滿頭大汗,又是一個極其曖昧的信息,賴彩萍不由想起自己和靖琪蜜月時的快樂,如今倒成了被遺棄的怨婦一樣,難怪靖琪硬挺着和自己彆扭,原來老賤人早給她兒子安排下陪房的賤婢,感情我被蒙在鼓裏呢!
「棗花兒,剛誰在這裏服侍少爺?」
「回、回少奶奶話,是、白菜姐姐,她、她讓我看着點,少奶奶回來就提醒她來服侍,後、後來,桃兒姐姐回來後,就讓她歇着去……」
膽大包天的小娼婦,如此猴急,大白天就幹上了,顯然是想趁我和靖琪不和,養出個小雜種來,她好雀占鳩螬,飛上枝頭做鳳凰,她倒打得如意算盤。
「杏兒,去告訴夫人,就說靖琪和賤人私通,樂極生悲,暈了過去,讓她來看看,新科舉子都作了什麼下做的事情!」
杏兒巴不得一聲兒,如飛的跑去稟報劉夫人。
桃兒見靖琪赤身裸體的,要給他蓋上被子,被賴彩萍惡語譏諷,叫她滾出去,立刻傳白菜那個賤人來。
打發得人都去了,賴彩萍坐在床邊怒氣沖沖的看着靖琪,心裏恨道,我究竟哪裏不如巧姐兒那個騷貨,你為了她就不待見我,好呀,你不是想做官嗎,若是新科舉子品行不端的醜聞傳出去,看誰敢保舉你!
看到那枚嘴唇印,心裏一動,起身去自己屋裏厚厚的塗了口紅,過來在靖琪臉上、脖子上、胸前一路塗抹下來,本來是想弄得情se點,讓劉夫人看了難堪,沒想到,這一吻心裏的怒火沒下去,慾火卻燃燒起來,抓住那物事就親熱起來,那裏原本被白菜動過,這會兒哪裏經得起再次逗弄,何況賴彩萍和靖琪夫妻一場,熟悉他的敏感地方,靖琪稀里糊塗就泄了賴彩萍滿手。
沒有了醒着時的疏離和冷漠,也不曉得他夢中想着何人,渲染着情yu的俊臉看得賴彩萍又愛又恨,想自己選錯郎君嫁錯人,夫君還不待見自己,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劉夫人聽到稟報,顧不得頭痛,被劉老爺攙扶着飛跑過來,遠遠地聽到賴彩萍哭得好不淒切,還以為靖琪真的出了事,雙腿發軟,不知道怎麼掙扎過來,卻是虛驚一場,看來,只不過是小孩子嘴饞偷腥的事情。
這事情若擱在平時,劉夫人定會一笑置之,不過,這會兒賴彩萍哭得死去活來,顯然是不肯罷休,而靖琪又正在出仕的緊要關口,說不得要安撫一下賴大小姐。
白菜被桃兒叫來,見劉夫人出面,反倒有恃無恐,橫豎夫人答應過收她做陪房,當下只說是靖琪酒後亂性,要和她親熱,是自己不好意思,極力推脫方才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