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
錢謙扛着一卷世界地圖來的,這世界地圖是他能在系統商城裏找到的比例尺最大的,最完善的地圖。原因無他,為的是給張良帶來一種震撼。
「大秦不過彈丸之地,你的目光局限在這么小的一片地方上,推倒重建,重建後又推倒,除了勞民傷財,百姓衰亡,沒有其他意義。世界很大,老張,真的很大。」
錢先生算是徹底交了心了,直接把所有的底牌都堆上來,因為不管用什麼迂迴的方法,他都沒把握說服的了張良:人家那個腦子多聰明啊。
「你該去看看西伯利亞的平原,北冰洋的霜雪,蒙古的草原,希臘的神殿。波斯帝國正在橫跨亞歐大陸,西歐的亞瑟王拔出石中劍開始革命。美洲大片沃野平原,和你想都不敢想像的動植物,你施展抱負的空間太大了。」
「子房……不懂先生的意思。」張良在錢謙旁邊站着,認認真真地看着世界地圖,一臉雲淡風輕地說。
「簡而言之,你前途很光明,道路也不曲折。就你這個腦子,朝堂上很快就有你的一席之地,李斯下去之後你就是當朝首相,施展抱負的空間大了去。工業革命、商品經濟、金融風暴,你想幹什麼幹什麼,這麼大的地盤任你折騰。」
錢謙很認真地看着眼前俊美的面龐,「我唯一的條件是,放棄你造反的想法,別基霸給老子搞事情造反,眼光放長遠一點,眼界開闊一點,不要只盯着大秦這一畝三分地,你不造反,老子們就帶着百姓賺錢,簡單不簡單?」
張良有點蛋疼,講道理他今天才算是開了眼界,這麼刷新世界觀的事情,饒是以他的聰明才智,依舊花了很久才能勉強接受。他其實已經心動了,他之所以造反,那不就是為了一展所學?
原來世界這麼大。張良心中暗想,其實從世界地圖鋪開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目標就已經改變。不過咱們儒家向來都是拐彎抹角,委婉的一比,贏了都得說承讓,眼前這人跟流氓一樣上來直接攤牌,讓他子房先生有些難以接受。
「安分一點,全世界搞事情,和現在我砍死你,選一條路吧。」神劍老仙是吹着玩的嗎?伸手虛空一抓,在張良腰畔的銀劍凌虛出鞘,跳到錢謙手裏,劍刃指着張良。
「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
「呼!」
張良還沒念完,勁風撲面,虛空之力迸發,周遭的一切都絞的粉碎。一劍落下,這才是真正的逸塵凌虛,全然不似人間之劍。
錢謙一動手,就出了全力。
「停停!」張良臉色煞白,趕緊出言叫停。媽的我們儒家下意識反應好不好,談事情總得給留個面子和台階吧,你就這麼直接讓我答應感覺很羞恥的好不好?「答應,我答應了!」
張良哪想到隨口這麼一嘴硬,錢謙就真要活劈了他。劍刃尚未及身,虛空亂流的力量已經把張良額前飄舞的頭髮絞的粉碎,這時候再不認慫,那就真是個死了。
張良一臉蛋疼地坐了下來,沒辦法腿軟站不住了,苦笑着問道:「錢先生,何故如此?」
「我今天來是解決問題來的,不是請客吃飯,行就留你,不行就殺,就這麼簡單。」
錢謙少有的一臉淡漠,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熒惑星落,朝廷出了大事,我必須得回去。但我走之前得把桑海城的亂子解決掉,如果必須要下地獄,我一定要把跟我搗亂的人一起帶走。」
張良聽了渾身發寒,從來沒有一個政客高官是這麼幹的,錢謙的行為根本不像是官方人物,反而比他們這些江湖亡命徒,更像個亡命徒。
他們最多也就只敢賭命,哪像錢謙,上來直接就要命。
張良接過錢謙遞來凌虛劍,歸劍還鞘,嘴巴張了幾次,卻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好說道:「先生……真乃奇人也!」
「別嗶嗶,我說,你聽,不許有反對意見。」
錢謙沒空跟張良劈什麼情操,翻着眼睛,「介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合作,我一走你還存在作亂的可能,所以我走後桑海城,包括周邊的幾個郡縣,要是出了亂子,我就默認是你在搞事情,立刻飛回來砍了你,明白不明白?」
「多謝錢先生提拔。」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