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門口站着幾個人,正在嚴格把守,領路之人對着二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房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還來不得看到裏邊的場景,便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個女聲的痛苦呻吟。
林汐眼眸一緊,立刻推開了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湧入了鼻端。
房間內只有一盞日光燈,所以光線很是昏暗,傅澤冰坐在房間最裏邊的一個沙發上,如今正轉過頭來看着二人。
燈光帶着淡淡的青色映照在他的臉上,彰顯出了一種鬼魅的光澤。
而房間中央,側臥着一個年輕的女生,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狼狽不堪。
正是林梓妍。
林汐黛眉微蹙,看向了傅澤冰:「傅總這是什麼意思?」
傅澤冰指尖夾着一支煙,如今正在吞雲吐霧,繚繞的煙霧迷濛了他的神色,愈發地讓人看不清楚。
林梓妍聽到林汐的聲音,動了動身子,有些氣若遊絲地叫了一聲:「姐。」
「還好麼?」林汐走到她身邊,彎腰看着她。
林梓妍臉上也沾上了血,但是很明顯不是臉上的傷口。林汐微微舒了一口氣,想着要是毀容的話,林梓妍怕是不好接受。
「今天早上我剛從機場出來,就被人帶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招惹過這些人。」林梓妍說的有些無力,「姐,他們打我,我的身上好疼,我的腿好疼……」
林梓妍今天穿着一件超短褲,所以林汐一眼就能看見她裸露在外邊的肌膚上有一道長長的血口,如今血液凝固,顯得愈發地猙獰餓了幾分。
「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你連累遭受了這樣的罪,不知道你的心裏是什麼想法?」傅澤冰總算將自己的一支煙給抽罷,這才淡淡發了話。
「想法就是覺得你是個變態。自己的腿廢了就罷了,還要將這樣的痛苦加注在別人身上。」林汐這般說着,想要伸手將林梓妍給扶起來,但是她被毆打之後全身酸軟不堪,根本連一絲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讓你失望了,我的腿還沒廢。」傅澤冰聳聳肩,甚至還站直了身子,似乎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向林汐認證自己的話,繼而道,「只不過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將我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別人的身上,這樣我才會好受一些。」
傅澤冰就是那種典型的,自己過不好也絕對不讓別人過得好的人。
顧經年一直沒有說話,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汐,時刻警惕着傅澤冰周邊的人會對她做出什麼動作。
「不若說說你的目的。」林汐走回到了顧經年身邊。
傅澤冰等差林汐這句話很久了,聞言半分猶豫也沒有:「前一陣子閱古出的藏毒事件,你去澄清。」
林汐哼笑了一聲:「果然如此!」
最近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沒有什麼其它讓傅澤冰這般焦頭爛額不擇手段的事情了。這些日子以來,閱古集團一直都處於停業整頓中,自身市值也受到了極大影響,若是再不處理的話,怕是自身的資金周轉都要出現問題。
「於是你就採取了這樣卑鄙的方式?」林汐看着這人,簡直是大寫的不恥。
「對我來說什麼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傅澤冰復又慢慢地坐在了沙發上,「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次的事情是你的栽贓,只不過我這邊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所以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
「要是我不答應呢?」
「她的命。」傅澤冰抬手指了指林梓妍,聲音繼而沉了幾分,「就留在這裏了。」
林梓妍聞言,一下子就心驚膽顫了起來,瞪大眼睛驚恐不定地看着林汐。
她剛才總算明白,自己今天會被這一群人給抓來這裏的原因,竟然就是因為他們要報復大姐?
可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和大姐的關係又不算多親密!
這般想着,林梓妍立刻看向了傅澤冰,哀戚道:「表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剛剛我說的很明白,你是被她給連累了。」傅澤冰指了指林汐,大有一副要挑撥離間的嫌疑,「而且梓妍,我當了你十多年的表哥,可是到頭來你竟然不是姑媽的女兒,所以我覺得這聲『表哥』,以後還是罷了。」
林梓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