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朝一日清閒下來,會怎麼樣呢?
顧經年的車在一個平台上緩緩停下,林汐下車,就感到一陣寒風。
顧經年將準備好的大衣拿下來給林汐披在了身上。
「你看這個路標。」顧經年指着上邊。
「西藏鹽井?」林汐歪着頭看着,「一看這個名字就好想去啊。」
「旁邊這個是雨崩村,這是個真正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進村的公路,要完全靠着自己的腳徒步走進去。」
「好神奇啊。」林汐忍不住感嘆。
「其實世界上很多時候都會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存在着你想不到的生活狀態,所以生活不是千篇一律的,有各種各樣的精彩。」顧經年又順手指着另外一邊,「這就是我帶你來看的,梅里雪山。」
「被稱為雪山太子的梅里雪山嗎?」
「對。」
連綿起伏的青山,山頂都是白色,繚繞着雲霧,好看得出奇。
林汐的目光逡巡不定,不知不覺看了很久很久。
大腦一片空白,單單是看着這樣雲彩的浮動,都是一種享受。
「今天晚了,改天早點來,可以看到日照金山。」
「已經很好看了。」林汐抿唇,「好喜歡這裏。」
「心情好些了?」
有的時候美景真的可以紓解人的心情,剛才在客棧裏邊聽到夏茵的那個要求而生出的許多猶疑和猜忌,在此時此刻,似乎都隨着那些雲給留走了。
「上次和夏茵一起在印度洋上的時候,夏茵對我說,她很喜歡這樣各式各樣的風光,還說如果以後死了的話要海葬。我覺得……這麼美好的景色,要是多一個可以欣賞它的人,是一件着實不錯的事情,所以我願意幫她一試。」
而且夏茵正常的時候,三觀很正很正,是現在的這個社會,非常需要的那種人。
尤其是她對軍人的敬重,就真的很讓人嘆服。
「乖。」顧經年笑着摸了摸她的發頂,「我會和你一起去見沈知晏的。」
「我不去見沈知晏。」林汐搖頭。
「嗯?」
「沈知晏那個男人那裏實在是不好下手,所以我決定換一個突破口。」
「比如?」其實顧經年已經隱隱可以猜到。
「沈知晏的夫人,我想着要是去找她的話,會不會更好一點。」
果然,他想得不錯。
「你認識他夫人嗎?」林汐問。
「見過幾次,說不上熟悉。」
「人怎麼樣?」
顧經年想了想,然後笑着搖搖頭:「這個我真的不好說,你見到之後就知道了。」
來了這麼一下,林汐對沈知晏那個夫人的好奇心不由得更重了。
「他夫人的名字是什麼?」
「許長歡。」
「許你一世長歡,真是個好名字。」
顧經年不置可否。
「但是如果要突然去擺放的話,會不會有些唐突?」林汐猶疑着,「這師出無名,怎麼都有些彆扭。」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兩個結婚的時候,她送了一件婚紗給你?你表示過感謝了嗎?」
林汐一拍腦門:「果然是個好主意。」
禮尚往來嘛,呵呵呵。
林汐豁然開朗,整個人一下子就充滿了鬥志。
「走走走,我們回去回去,我去刻個東西送給她。」
顧經年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這丫頭向來說風就是雨,他已經習慣了。
這邊的玉石還有銀器都很多,林汐去了一個店裏精挑細選了一塊兒玉石回來。
「就是這個了。」林汐抱着東西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個事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怎麼了?」
「我就是想到剛認識你那時候,我有一次去青幫的賭場,把裏邊的一塊兒石頭給抱了出來,是最大的那塊,雕刻成東西送給了爺爺,還雕刻了一對兒鴛鴦送給了傅澤冰。」當然後來對絆倒傅澤冰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其實事情也過去很長時間了,但是想起來還是那麼清晰。
「那個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