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給跪了。
「她見到了我的墜子,上邊刻着我的名字。」jim將脖子裏邊的米粒刻字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顧經年眯了眯眼,點頭。
沒邁兩個台階,他又停了下來,jim再次撞了上去。
他幾乎就要欲哭無淚了,他鼻子裏便的玻尿酸,沒給撞歪了吧?
「她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就是上次,我去林家給她化妝的時候。」jim苦逼兮兮地回答,想着您能不能一次性問完啊?
「你們兩個接觸得很親密?」顧經年幽深如海波一般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凌厲的神色。
「當時我這個就在我的化妝箱裏放着,我發誓,我和她的距離絕對在半米以上!」jim很嚴肅很嚴肅,想着自家boss這難道是吃醋了嗎?
顧經年看着那吊墜上黑乎乎的一團,想着要是不拿到面前瞅的話誰能看到上邊寫的是個什麼鬼?腦子轉了轉,再次問道:「這個東西是誰送給你的?」
老闆的思維好生跳躍!jim感嘆着:「若是說起這個人老闆也肯定知道,就是天才少女林梓芸啊!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和那般傳奇的人物還有過一段過往,當初我小的時候,和林梓芸住在一個小區……哎,老闆,你等我一下……」
jim沉浸在自己滔滔不絕的世界中,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經年已經上了樓。
「你和她有過什麼過往?」顧經年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jim想着自己明明沒有說錯什麼啊,怎麼自家老闆的臉色就一下子都不對了呢?
「就是小時候一起玩兒過而已,後來我就離開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知道了林梓芸和安欣的交情,昨天晚上才救下了安欣。」
顧經年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一貫的冷冽。
皇朝的控制部在七樓,顧經年對這裏好像很熟悉,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間房子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而另外一邊,林汐重新回到了安欣所在那間屋子。
安心依舊死死抱着自己的頭,喉嚨裏邊發出連續不斷的嗚咽,像是小獸的悲鳴。
林汐這次沒有再碰她,而是直接坐在了她對面的地上。
「想不到你和徐楚彥結婚四年,竟然連最基本的夫妻之事都沒有做過。」林汐瞥了一眼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紅,清淡的聲音在這一方寂靜的天地響起。
安欣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並沒有聽見,依舊哽咽,卻生生壓抑着自己的悲痛。
「他不愛你,安欣。」林汐知道自己的話很殘忍,但是卻不得不說,她要讓安欣認識到這個她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的事實。她要讓她看清楚,在這場有名無實,不被任何人祝福的婚姻中,她到底扮演着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我知道,不用你來嘲笑我!」安欣猛然抬起了頭,衝着林汐就是一聲大吼,
她從小教養良好,就算是現在氣怒至極,也只是幾聲怒吼,根本做不出一般的女人那樣撒潑耍賴的舉動。
林汐挺直脊背坐在那裏:「既然你全都知道,何必還這麼作踐着自己?」
「不用你來管我!」安欣仿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狠狠就揪着自己的頭髮,眼睛瞪得極大,「你是不是也來看我笑話的?在醫院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嘲笑夠,現在還來嘲笑我是不是!」
氣急攻心,安欣已經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覺得林汐好像是醫院裏那些時常對她指指點點的小護士,又覺得她好像是自己記憶裏邊的那個小妹妹,那個任何人不准觸及的林梓芸。
林梓芸之前經常對她說,徐楚彥不是她的良人,讓她放下,她執意不肯。等到林梓芸出事之後,再也沒有人和她這麼說過。
雖然人們都看得明白,但是沒人再敢說。醫院的小護士礙於她是院長的女兒,不敢置喙。家裏的父母怕勾起她那些不愉快的過往,也不敢多加評定。
這些年來,竟然再也沒有一個人,像是當初的林梓芸一樣,在她面前,毫不避諱地,直言直語地,指出她的衝動與糊塗。
安欣覺得世界上好像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和自己站在一個戰線,仿佛林梓芸的離去,帶走了她世界的最後一抹光亮,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