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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愣了愣:「林汐,這就是言諾的那個前妻?」
林汐從鼻腔裏邊嗯了一聲。
「臥槽,我看他不是深度近視,是瞎了吧?」葉蓁一臉嫌棄。
「你給我閉嘴!閉嘴!」方婕實在受不了他們兩個對自己評頭品足,尖叫聲響徹雲霄。
林汐拍了拍方婕的臉:「回去和你的程哥好好做吧,祝愉快!」
說罷,再也不理會,和葉蓁一起進了醫院大樓?
林汐?方婕有些楞。
她還記得前幾天程哥回到家裏,打電話的時候不止一次提到了林汐這個名字,難道這個丫頭片子,還和程哥有什麼關係嗎?
最好是有仇!這麼想着,方婕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帶着人就離開。
她回去一定要和程哥好好說說這個丫頭片子,讓程哥把今天自己受到的恥辱全都討回來!
——
言諾依舊保持着林汐剛才離開的姿態,一動不動地在床頭坐着。
林汐看着他的樣子,竟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葉蓁有些古怪地問道。
「他。」林汐指了指言諾,很不厚道地笑,「他被綠了好多年。」
言諾紅着眼眶,狠狠地瞪了林汐一眼。
葉蓁有些驚了,言諾雖然不是一個多話之人,但是也算是老成儒雅,這般兇狠的神色,她還真的沒有在他的臉上見到過。
「當年的事情,你現在可是知道了?這麼些年你消極度日,結果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後悔嗎?」
雖然這麼問,但是她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個方婕竟然因為言諾不能在某些事情上邊滿足她,就開始恨她?這到底算是什麼?
那個女人的的到底是有多強,這才拋棄了自己的丈夫轉而去給別人當情婦,還是一個那麼老的男人。
「她一直都是這樣。」過了許久,言諾才緩緩開口,「她很虛榮,當初和我在一起,估計也是看準了我有錢途。我知道她喜歡錢,所以就拼了命地給她賺錢,滿足她的一切。這樣,難免對她有冷落。」
葉蓁倒是覺得很正常,有些人天生就是賤骨頭,天生就喜歡被征服。把她捧在手心姐的人她不要,非得和別人偷偷摸摸地去勾搭尋求什麼刺激。
而且言諾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自然不同於青幫的那樣的黑道,不能給方婕提供那種一呼百應的優越感。
「現在死心了嗎?」林汐看着他,閒閒問道。
「死心了。」言諾的雙手已經將身下的床單抓破,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裏邊生生擠出來的一樣,「從來沒有這麼死心過,從來沒有這麼……意識到這個世界的險惡。」
昨天他回家的的時候,自己的車被青幫的人攔了下來,他說要見一見方婕,想要知道這些年她到底過得好不好,想要知道他在青幫有沒有受欺負,誰知那些人卻是不由分說地就開始動手毆打。
他倒在了地上,透過人群的縫隙,見到了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內,兩個人正在激烈擁吻。
那個女人,他看的明明白白,正是他牽掛了許久愛慘了的人。
那個他曾經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如今卻在別人身上極盡妖嬈的女人。
她當時還看了他一眼,不過就是一眼,隨即旁若無人地轉過頭,專心親吻。
言諾更願意相信自己是眼花了。他不願意相信,那個人,對他竟然真的這麼漠不關心。
然而今天,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你以後怎麼做?」林汐看不出他日後的打算。她想知道,如今這麼致命的打擊,對言諾而言,到底是徹底的毀滅,還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我會好好工作。」言諾抬起了頭,眼睛依舊佈滿血絲,但再也不是之前的迷茫,而且堅定的清明。
「那個女人……我會讓她好好看着,我過得是有多好!」
任何一個男人,在被自己曾經深愛的人這樣侮辱,也再也無法忍氣吞聲。
「會和青幫為敵嗎?」
言諾吞了吞口水,雙手垂在身側握成了一個堅定的拳:「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他日的苦楚,今日的苦難,一分也不差地,我都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