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當個打雜的外門弟子。
距離謎題揭曉的第七天，張羽乾脆沒了修煉的心思，找個理由休息一天，徑直朝着師叔的傳功堂跑去。
凌岳宗少有人知道，師叔溫寧在人腦袋上敲擊七下的含義。
僥倖的是，張羽卻是知道的。
這也是在厲劍被拒入門下之後，從師父蕭貴那裏聽來的。
七即為七天，其實並沒有特別的意義。
只是溫寧一向看重弟子的品德之中是否有堅持之意，是否有尊師之意。如果哪名弟子一心想拜溫寧為師，堅持連續七天以上去拜見，就算對方資質一般，溫寧也會考慮收入門下。
反之，就算對方天賦絕倫，溫寧也是婉言謝絕。
雖然另一位師姐的話讓他放心不少，但最後一天他也不想掉鏈子，乾脆就找個藉口去拜見一下師叔了。
傳功院內，一眾女弟子將一套套拳法耍的虎虎生威。
其中，個別女弟子的掌風之中已經夾雜着一勁氣，雖然遠遠達不到死氣外放和生氣外放那種地步，但也不可覷。
這裏面，最出色的的嫡傳弟子已經到了練氣七重坐照，稍差一些的也已經到了練體五重通幽。若是換作以往，溫寧會有些欣慰。弟子們都是很努力地在進步着。
但是今天，她卻沒什麼精神。
那個人終究沒來。她還以為好不容易發現一塊璞玉。
「姑姑，那子沒來呢。」
溫悠悠直接扔下自己的上品兵器，溜達着來到姑姑面前。
這些女弟子當中最自由散漫，最不害怕溫寧的也就只有她的親侄女溫悠悠了。
是親人不，又是從帶大，她的一切手段溫悠悠一不怕。
溫寧無奈地笑着，真的對她束手無策，要不然以悠悠的資質怎麼還會在練體五重停滯不前。
「沒來也好，」溫寧搖搖頭，不再去想，「去當個普通弟子有時候更快樂。你知道姑姑的手段，向來不會心軟的。」
「嘿嘿，肯定是你將人家嚇到了。」想起牧童的狼狽樣，溫悠悠就想笑。
眼睛眯成月牙狀，笑意盈盈的溫悠悠猛然發現一個不速之客，不笑了，臉上還一臉的不耐。「姑姑，這人怎麼來了？」
張羽轉悠一圈沒發現牧童，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胡亂的編出是來取兵器的這種蹩腳的藉口，在溫悠悠不善的目光下狼狽逃竄。
……
「娜，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準時喊我？」
娜甦醒以來，這是牧童第一次對她發火。
更確切地，是對自己發火。
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娜有些委屈了，「我看你頭一次睡那麼香，就沒忍心叫你，想讓你多睡會。」
睡那麼香，莫非是飯菜有古怪？
只是此刻顧不了那麼多了，牧童使出了地球上百米賽跑的速度，飛快地朝着傳功堂衝去。
院子內已經是人去樓空……
看來遲了。
牧童站在院內，眼中驚疑不定。
他不確定是否該去溫寧休息的地方去拜見。
「牧童？」
就在牧童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傳功堂室內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牧童一喜：「徒兒牧童，拜見師父。」
「進來。」
成了，前六次溫寧根本就沒搭理自己，這一次卻是直接吩咐上了。
收斂心神，牧童快步朝着傳功堂走去。
就在牧童剛剛邁入室內，隨着溫寧手掌一揮，一股盎然的綠色生氣猛然從溫寧手中肆虐而出。綠色氣體所及之處，空氣都跟着煽動起來。
傳功堂內，所有的燈火在空氣的煽動之下，盡皆熄滅，室門在吱呀一聲後，也緩緩關閉。
逃出去，逃出去，在室門關閉之前，內心的聲音這樣告訴自己，但是牧童知道，他一旦踏出第一步，第二步就會倒在血泊之中。
念頭閃過，傳功堂內已經是一片漆黑。
莫非……牧童的瞳孔瞬間睜大……暗殺自己的就是溫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