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能。我與楊兄弟直到押送隊伍準備停當,即刻要上路之時,才先快馬來到這裏。」林沖道。
「師父,以後如何救扈三娘,要打探清楚才好,我們在這裏白白熬了一夜。」趙民略帶抱怨道。「梁兄弟,都怪為兄當時未能及時引開扈三娘,致她被絆馬索所阻,因此被捉。」林沖內疚道。「此事怪不得林大哥。大概命數如此,她被捉是不可更改之事。」梁文真料不到,夜晚押送扈三娘去梁山,如此確定之事,卻未發生,豈不是天註定。
「必是押送隊臨時出了甚麼岔子,因此延後,如此說來,扈三娘應還在營地。」楊雄開口道。「會否走了其他道路去梁山?」石秀髮出疑問。「自然可以繞開此地去到梁山,但經過此地最是便捷,若繞道多出幾十里路程,卻十分不可能。」林沖沉吟道。
「我們和梁哥哥出發救人,路上碰到石大哥,你們便不計劃救人,我們也是去救的。莫非你們那邊走漏了風聲?」許凡沉默許久,開口道。「這般情況卻有可能,但其時在我帳中商量,只我與楊雄石秀三人,按理不應被人發覺。」林沖道。
「林教頭,我記得我們商談時,看見帳外有人碰動帳布,出去看時,卻又沒人。」石秀道。「如此說來,我們的計劃定被人偷聽了去,不知會否報到宋頭領處。」林沖暗自點頭,憂心道。「你們梁山的交椅,過幾日都要排一下座次,少不得有人想換把椅子呢。」趙民道。「應是走漏風聲無疑。」楊雄道。想起在薊州時,醉後不知跟潘巧雲說過甚麼話,漏了口風,以致結義兄弟石秀被反咬一口,差點傷了兄弟之情。楊雄不由對走漏風聲十分警覺。
「梁兄弟,扈三娘之事,為兄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事已至此,我們且回去罷。」林衝過去拍梁文真的肩膀道。「林大哥的大恩,小弟必定銘記於心,事成與否,全在天意,卻不會怪到大哥頭上。」梁文真站起,扶住林沖的手臂道。「好兄弟,我們走罷。」林沖道。眾人找回馬匹,往回趕路。石秀自與楊雄共騎一匹馬。
話分兩頭。吳用帶領梁山五個頭領,五百人馬到來,與宋江助戰,卻見宋江垂頭喪氣,長吁短嘆。吳用問起戰況,宋江便將兩次攻打祝家莊,都告失利,五個頭領被捉,一個被打致重傷,自己一方,全賴林沖林教頭捉得一丈青扈三娘,才免於吃鴨蛋。吳用聽罷,卻大笑起來,伸出兩個指頭,說出一條妙計。宋江聽到又有一幫好漢,要投入梁山,特獻這條計策來入伙,以為進身之報,不由心花怒放。宋江此刻的心情,便如現代傳銷組織的頭領,聽到又有一批傻子被忽悠進來,交上了巨額鈔票,一般地開懷。
「將林沖、楊雄、石秀帶到中軍帳。」宋江傳令道。林沖楊雄石秀三人,正睡的香,被小嘍囉推醒,道宋頭領召見。三人一夜未睡,回到營地便躺下補覺。不多時,去到宋江營帳,林沖楊雄石秀三人仍睡眼惺忪,哈欠連連。「軍師,甚麼時候來到這裏的?」林沖三人看見吳用坐在椅上,趕忙見禮。
「林教頭楊頭領石頭領,連日上陣,十分辛苦。」吳用應道。「林沖楊雄石秀,三位兄弟夜裏忙甚麼,還未睡夠?」宋江問道。「這幾日缺睡,因此貪睡一時。」楊雄道。「你們三個是否嫌惡梁山虧待你們,卻要將扈三娘半路搶去放走?」宋江突然色變道。
「此事乃是林某主張,和楊兄弟石兄弟無關。」林沖已知事發,當無倖免,因此欲一力承擔。楊雄石秀一聽,嚇醒過來,神情緊張。「便是你主張,他們亦是從犯,按軍法當斬。來人,將三個叛逆拿下,推出去斬訖報來。」宋江傳令道。兩邊十幾個軍士上前,便欲拿人。「且慢!」小李廣花榮高聲叫道:「宋頭領,林教頭昨日力戰,將正追殺宋頭領的一丈青扈三娘擒住,可謂勞苦功高。昨夜卻要放走那扈三娘,必有緣由,且聽他道個明白。若是確有反心,再斬不遲。」花榮功夫高強,與林沖惺惺相惜,與他抱不平道。
「好,若你林沖能說出個理由,我便保你無事。」宋江道。「稟宋頭領,吳軍師,昨日朝早,林某便已知曉,扈三娘乃是我的結義兄弟梁文真的相好,梁兄弟路過扈家莊,借宿寨中,並不與我梁山為敵。因此,林某答應不拿扈三娘,但在戰陣之中,恐她傷了宋頭領,才不得不擒她。」林沖朗聲道。
「林教頭果然是講義氣的好兄弟,捉人又放人,皆是為兄弟義氣,兄弟情
292 走漏風聲白挨凍 趨炎附勢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