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之事,泄漏出去,差點害死梁文真,所幸最後還是梁文真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救出霍超。霍超感恩戴德,勤力辦事,是華夏公司新業務的技術骨幹。
「梁哥哥,如今我們的翡翠大名鼎鼎,如先前一般,我們搞拍賣大會,會賺得更多。」許凡提議道。「正是,師父應該想得到,為何不施行?」趙民也道。「如今我們的定價,已是一本萬利,舉辦拍賣大會,勞師動眾,何必呢。嗨,我們做人,切不可太貪。」梁文真一本正經道。眾皆大笑。「生意長做長有,不好殺雞取卵,幾下將達官顯貴,豪門富戶的錢財掏空,只怕會適得其反。」許良道。許良本是個老江湖,看得較遠。
第二批翡翠甫一推向市場,東京沸騰,官僚家屬,未搶購到的富戶,都渴望擁有一件半件翡翠,否則都覺面上無光。甚至地方州府的豪門巨富,聽到京師的風尚,都紛紛到東京搶購。梁文真等人的翡翠,能變出金山一般,金銀財寶滾滾而來。一日夜間會議,梁文真將對財務上的思慮,道將出來。「各位,我們聚集過億的銀票,你們有無想過,有一日錢莊會倒閉?」梁文真道。
「不會罷,家家錢莊規模龐大,全國各州各府都設有分號,還怕倒閉?」許良道。「梁總所慮,有一定道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錢莊倒閉,銀票便是廢紙一張。」潘恬贊同梁文真道。「即便如此,我們卻又有甚麼辦法,總不能都兌換成現銀,堆放在庫房罷。」蔡炎一臉無奈道。
「府中的庫房狹小,便是堆放也不夠地方。我的想法是,逐步將銀票兌換成黃金,做成一定規格的金磚存放。每次送貨隊往南方去,都攜帶一部分,存放在廣州,如何?」梁文真提議道。「用金磚存放,自然再好不過,只是要運去廣州,莫非以後要遷移到嶺南過活?」許良一聽,擔憂遠涉千山萬水,離開習慣的北方,故此道。
「阿爹,不要說我們的翡翠生意,再好賺也做不了幾年,到時我們將因為戰亂,離開北方南下,乃是必然之事。事先在廣州設立村寨,我的用意便是為此。」梁文真面色凝重道。「如此說來,我們都要到廣州的獵德村住?也好,到江上游水,十分方便。」許凡道。
「梁總,我有一點不解。真宗朝,我大宋已與遼國簽訂澶淵之盟,百年來並無交惡,還會有何戰亂?」潘恬疑惑問道。「各位有所不知,如今北方的金人崛起,遼國已經式微,金人是虎狼之國,滅宋必定是金人無疑,而且,這個時候不會讓我們等得太久。」梁文真道。「啊——」,「我們大宋要滅亡?」各個一聽,目瞪口呆,半信半疑望向梁文真。
「梁哥哥能未卜先知,我們聽他的安排。」許凡道。「文真既已看清未來局勢,如此安排也好。」許良終於贊同。「我雖然曾官拜兵部侍郎,看透國際局勢,遠遠不如梁總。大家到時都遷到廣州,我又怎能獨自留在東京,必定帶上一家老小,到廣州紮根。」潘恬道。
自此,蔡炎會同許良,每日去到錢莊,用銀票兌換幾百上千兩黃金出來。一邊秘密挑選可靠銀匠,在梁府一處獨立空屋中,燒化成金水,注入模具中,製成金磚。又隱秘地將一批批金磚,運入庫房碼放好。不久,庫房變成一間黃金屋,整個房子金燦燦,讓人一見都要眩暈。每塊金磚上打上記號,造冊登記,等待蔣兆返回,再行上路時,分批運送。
這一日,梁文真帶領許苗茵李師師扈三娘,以及白玉嬌華素梅,騎幾匹馬外出遊玩。路過花石街,梁文真停下要沿街逛逛,欲看看開設賭石檔口的進展狀況。行過幾十丈,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四個賭石檔口,一個顧客都無,門可羅雀。檔口門前,都擺有不少翡翠原石,檔口裏面的木架上,也拜訪大小不一的原石,各個標記重量和價錢。梁文真知曉,這些都是經過反覆挑選出來,價值不大的子料。當然,其中看走眼,內里品質優良的,必然也有。
「潘兄安排得當!」梁文真微微頷首。賭石生意不能宣揚過火,也不能一下開得滿街都是,須有個培養過程,慢火煲老火湯一般。而且,讓人從賭石中偶然撿漏,一朝暴富,能吸引眼球,不能操之過急。成品售賣火爆,不能賭石也即刻火爆,否則容易引起社會反感,過猶不及,梁文真是作這般考慮。等開始引人注目,再慢慢多開一檔,兩檔,直至十幾檔,才符合事物發展規律,不讓人起疑。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