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甚麼書法作品?」華素梅關切問道。「皇上賞賜給我的,他的瘦金體的一人獻血,全家光榮。」梁文真道。
「題的字這般爛,我以為是廢紙呢,塞在桌腳墊高。東風。」許苗茵道。「哎呀呀,你們太那個,這,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文物古董!」梁文真大急,彎腰去抬高桌子,取出書法條幅,展開來看,有無損壞。「完了,折過,這裏,這裏還破了一點,不值錢了。」梁文真心痛道。「區區小事,皇上又沒死,叫他題過便可。」許苗茵道。「八索我胡了。」陳秋月興奮高叫道。「晦氣,梁郎過來搗亂,好好一把牌,自摸不到!」許苗茵氣鼓鼓道。
「梁郎,一人獻血全家光榮,意思好生奇怪。」李師師推倒牌,聲如鶯啼道。聞到李師師身上散發的清香,梁文真氣消去一大半。「說得輕巧,皇上是因我們的扶貧基金會造福社會,才大方賞賜的。再去求字,不怕皇上惱怒麼?」梁文真道。「一幅破字,好不得了!吃飯去。」許苗茵不屑道。「一人獻血全家光榮,一千年後的人,才明白其中含義。」梁文真轉向李師師道。「這般神秘?」李師師眉目含情,抿嘴笑道。梁文真見李師師的風ll騷模樣,早想親她一口,可惜眾目睽睽,不敢造次。
梁府人多,向來開餐便是幾席。許太公許太夫人許良許夫人,梁文真許苗茵李師師扈三娘一席,隔壁一席則是許凡趙民白玉嬌華素梅,還有蔡炎牛仁徐惜惜等人。趙民說起馬吊桌用當今皇上賞賜的書法墊腳,樂不可支。「白姐姐你們打馬吊,用皇上賜字墊台腳,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厲害,當真厲害。」趙民道。「哇,盤古開天闢地,頭一回聽說,奇聞,好一個奇聞。」許凡高聲道。「當真?這可是要載入丹青史冊之事。」蔡炎道。
「嚇,你們竟用前幾日御賜的字幅,拿來打馬吊?」旁邊桌的許良疑惑問道。「文真,皇上御賜我們家書法字畫麼?也不讓老漢瞧瞧。」許太公責備道。「太公,我放在房中一時未曾想起,今日苗茵他們打馬吊,拿來墊台教,破損了一點呢。」梁文真淡然道。「甚麼!當真這般敗家?!」許太公啪地一聲,酒杯重重拍在桌上,遽然起身,怒道。
一桌人還有許凡他們一桌的,全部嚇一大跳,許太公發脾氣,可算少見。「皇上御賜的字啊,你們搞的甚麼事?你們說!」許太公滿面通紅,怒氣愈盛道。「太公息怒,字畫還不要緊,我這便去拿來你看。」梁文真說罷,放下碗筷,登樓去拿。給許太公看看皇上的賞賜,儘快滿足一下老人家的虛榮之心,以免傷了和氣。
「阿爺,是我的錯,我先前並不知是皇上御賜之物,請阿爺原諒。」許苗茵臉憋得通紅,低頭認錯道。「苗茵,不是阿爺說你,一個普通百姓之家,有幾家能得到皇上的賞賜,皇上給我們家親筆題字,那是祖墳冒煙,修了幾世的福,積下幾世的德。拿皇上的親筆御賜大字,墊台腳,不怕折損我們許家的福報麼?!太不像話。」許太公嘮嘮叨叨數落,許苗茵諾諾連聲。許良許夫人有心為閨女幫腔,見太公震怒,不敢出聲。
許凡等人原要調笑取樂,眼見風聲不對,收起說笑,埋頭吃飯。「文真,快快拿來老漢看看。」許太公從飯桌出來,拿過條幅,小心翼翼展開來看。「一人獻血,全家光榮。」許太公口中念念有詞。「意思是一人死去,全家光榮?文真,皇上的意思,可是這個?」許太公疑惑看向梁文真,問道。
「太公,意思是一個人為國捐軀,為朝廷獻出生命,獻出鮮血,是光耀門楣之事。」梁文真解釋道。「唔,有意思,有內涵,當今聖上,果然英明。」許太公捋須讚嘆道。「那不須說,皇上書畫雙絕,這幅字收藏後,一千年後價值連城。」梁文真一邊收起條幅,一邊道。「文真,你也十分不是,滿腦子便是金銀財寶,皇上賜字,那是錢財可以衡量的麼?」許太公不滿道。「太公教訓得是,這個皇上的書法,我們將它當成傳家寶,永不賣錢。」梁文真恭謹道。「這才像話嘛!」許太公說完,回身繼續用膳。
梁文真上樓,回房收藏好條幅。「過兩日請人裝裱好,文真。」許太公的語聲從後傳來。「太公放心,我一定記得。」梁文真回道。眾人見塵埃落定,放下心來,又歡聲笑語,一邊吃一邊閒扯。
當夜,許苗茵心緒難平,一個人在房中躺下生悶氣。梁文真道自己去找許凡等人閒聊,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