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房中。李師師與扈三娘共居一室,倒不是說梁府房間不足,而是為有個伴熱鬧。扈三娘見梁文真與李師師二人的神色,便要出去。「三娘,你卻去哪?」梁文真拉住扈三娘,雙手環抱住她,不讓她走,一邊伸手反鎖房門。
「奴家出去,讓你們方便,不好麼?」扈三娘臉紅,嬌羞道。「你出去可更不方便,若是大小姐看見你,問起你為何獨自一人出來,我在這裏便不好隱瞞。」梁文真正色道。「那全聽梁郎吩咐。」扈三娘道。李師師坐在窗前,正梳妝打扮,臉上浮現一絲嬌羞笑容。
梁文真本來便心思一龍二鳳之樂,將扈三娘拖到李師師床榻邊沿坐下,卻起身站立在李師師背後,將頭湊過去嗅。「師師好香!」梁文真贊道。李師師轉過臉,正要開口說話,不料嘴剛好碰到梁文真的嘴上,梁文真順勢嘬吻起來。李師師霎時如酒醉一般,張開櫻桃小口,迎合梁文真的親吻。
二舌交纏,嘖嘖有聲,令人銷魂。李師師此時已從椅上站起,被梁文真緊緊擁住,慢慢挪到床沿,二人一同坐下。肌膚相親,溫馨軟語,滿室生春。扈三娘情不自禁,過去相擁,梁文真回身,張嘴堵住扈三娘的富有彈性的厚唇上,恣意親吻。不移時,三人寬衣解帶,鶯歌燕舞,極盡活色生香,當真是神仙美眷,羨煞旁人,可惜此刻並無旁觀之人。
話不絮煩。童貫十萬大軍,被梁山大敗而歸,軍馬折損過半。還未到東京時,遣散八路軍州所屬兵馬,各回營寨,童貫只帶御營軍馬回到東京城。聽聞高俅已官復原職,童貫不敢怠慢,卸下戎裝衣甲,逕投高太尉府中謝罪。兩個相見,各敘禮罷,高太尉請童貫入後堂深處坐定。
「太尉,都是童某魯莽,猜疑太尉阻撓童某立功,以致太尉被今上天子責罰,童某罪該萬死。」童貫聲淚俱下,懇切道。「我們應是中了賊人陷害,否則,金印兵符如何無端到本府的白虎堂中來。」高俅頗明事理道。「太尉所見極是,當夜金印被盜,賊人遺落腰牌一塊,正是太尉府中所用。童某一時不察,中了賊人奸計。如此明顯的栽贓陷害,只須多慮一層,便知端倪。嗨,都是童某糊塗。」童貫誠心誠意檢討道。
「樞相今次出征,戰果應是不妙。」高俅猜測道。「太尉一猜便中,童某慘慘慘啊。碰到梁山賊匪,大折兩陣,兵馬折損近半,酆美還被他們活捉去。如何向皇上交代,童某實在心慌無措。」童貫一臉悲戚道。「樞相不須煩惱,這件事只要瞞住皇上即可,誰又敢胡奏?走,我和你去告稟太師,再作道理不遲。」高俅起身道。
「目下樑文真受皇上多番褒獎,已是朝野皆知,皇上信任於他,怕只怕他敢上奏皇上。」童貫也起身,一邊道。「樞相不說還好,提起此人,我懷疑樞相的金印兵符被盜,嫁禍與我,十有八九便是此人的手筆。」高俅道。「梁文真膽大妄為,太尉言之有理。」童貫道。
梁文真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策,在高俅童貫眼裏,一時便被識破。作為初生牛犢,雖不怕虎,沒有在官場中歷經多年的摸爬滾打,在俗世中浸染厚黑之學,哪裏能夠輕易騙過這些老狐狸。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