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不知哪裏不對勁兒。皺着眉頭,思量片刻,梁文真恍然大悟。以往許凡見到梁文真時,必定滿臉笑容,愉悅自如,並且無論何時,都會主動熱情上前招呼。
不用說,關於職務安排,許凡定是不甚滿意,並且因此覺得與梁文真疏遠。捫心自問,梁文真做如此安排,實在別無其他。許凡跟着梁文真這麼久,雖覺得他幼稚,但辦事卻十分牢靠,除了研發、財政和文書的工作,似乎每一樣他都能勝任。
但是,梁文真並不想讓他去獨挑大樑。一來,他還年少,不想給他太多壓力;二來,希望他可以在不同的部門歷練,全面發展。哪裏知道,自己一片苦心,居然惹來這麼多是非,梁文真始料未及。
「凡哥兒,」梁文真喚了一聲,見許凡已經走遠,遲疑片刻,停了腳步,這才道,「今兒天氣不錯,出去逛一逛如何?」「這,」許凡有些不自然,埋着頭,不曾轉身,懵了一陣,這才緩緩道,「好吧,我叫上大家一道去。」說時便走開了。
梁文真心裏一酸,覺得許凡是越來越成熟了。他定是不想讓梁文真面子上過不去,又怕二人單獨相處有些尷尬,這才要邀眾人同行。時間,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一年之前,初見許凡時他還是少不更事,如今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成熟老練。
許凡叫來一眾女眷,趙民、楊旬、玄清,一伙人便往一道出去了。一路往城中心走去,屋舍漸漸堂皇,行人慢慢增多,河水穿城,石橋亭台,連舫蘭舟,車如流水馬如龍。梁文真看着這一切,心中無限感慨,對生意成功的渴望越發強烈。來到東京,很少專門出來閒逛,大宋首都的繁華自不必說,而要在事業上更上層樓,增強實力,以自保和保護親近之人,目前只能說遠遠不夠。
「誒,你們看,前面圍了很多人耶。」許凡指着街角一隅道。那處人頭攢動,喧鬧冗雜。「莫非皇家大赦天下,去看看甚麼情形。」趙民一語未畢,立時上前打探。「你們看,這民哥兒與凡哥兒倒像是親兄弟,一樣的愛熱鬧,一樣的不安分。哈哈哈哈。」梁文真大笑道,一眾人都忍俊不禁,許凡卻嘟着嘴,瞄了梁文真一眼。
梁文真與他目光對視,不由得想起從前。那澄澈而靈性的目光,與他初見許凡時毫無二致。梁文真不由得揚起嘴角,心裏一陣暖意。
「原來是朝廷出了皇榜,要舉辦蹴鞠大賽,民間可以組隊參加,遴選出五支隊伍,與六部各隊、皇家隊合十二支蹴鞠隊,一起比賽。冠軍隊可以獲得5000兩黃金。」趙民擠出人群,前來報告。
「甚麼,蹴鞠比賽,新鮮,看看去!」有人提議道。眾人都好奇心大起,擠進人群。梁文真細看,這宋人的蹴鞠比賽,一如現代的足球賽,不過規則是七人一隊,沒有守門員,也不設替補。再細看賽程,本月底報名截止,下月初決出民間隊伍五支,臘月時候,分四個小組循環賽,之後兩兩淘汰賽,決出進入決賽的隊伍,最後於新年大年初一決賽。看來很有藝術天分,書畫雙絕的道君皇帝宋徽宗,不但熱愛體育運動,還要與民同樂呢。
「可惜,從小就沒好好練習蹴鞠,要不也去參賽多好!」逛街路上,許凡念念不忘,嘆息道。「你個放牛娃,要是不來東京長長見識,還以為放牛最有出息呢,你看人家高俅高太尉,就是蹴鞠技藝高,便做得太尉。」蔣兆調笑道。「我才不做甚麼鳥太尉,贏到那5000兩黃金,豈不是一輩子不用憂,打斷腿也不愁吃,娶十個娘子也不怕。」許凡反駁道。「哈哈哈哈,凡哥兒只想做地主老財,摟着渾家孩子熱炕頭,就知足了的。」楊旬笑道。「哎喲。」許凡吃痛大叫,卻是陳秋月用力掐了一下許凡的手臂。「作死你啊,一個都娶不到,還做夢十個婆娘哩!」陳秋月嗔道。
「不錯,凡哥兒是有理想的有為後生,5000兩黃金可不是小數,值得考慮。」梁文真微微一笑道。「這蹴鞠比賽講究團隊精神,注重整體配合。我們華夏公司剛剛成立,倒不如組織蹴鞠隊,前去參賽。得了獎固然好,不得獎也無所謂,還能增進大家的協作意識,又可強健體魄,一舉多得。你們以為如何?」梁文真續道。
「我等從小都未曾學蹴鞠,哪裏玩的好,只怕到時輸得難堪丟人。」趙民擔心道。「這層倒可放心。我在海外之時,也曾玩過蹴鞠,你等不識蹴鞠,我可以做教練,加之
181 瓷磚市場大可為 蹴鞠大賽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