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賽程,大比圈十二支隊,分為兩組,進行循環對決。根據勝負積分,每組的頭兩名,進入預終賽。一組的頭名,與另一組的第二名比賽,勝者進入終賽。終賽兩支蹴鞠隊,將於大年初一午前巳時開球。明日皇宮宴會之時,抽籤決定組別。此時距離新年不足一月,小組循環賽一日兩場,都要比半個月,因天氣狀況,有些場次可能還要拖延,比完預終賽,都可能去到臘月二十六七。
「明日皇宮宴會,不知秋月可否同去,她道欲見識一番呢。」晚餐桌上,許凡問道。「還須多問,皇宮禁衛森嚴,何必多事。」蔣兆道。「秋月啊,皇宮雖是好看,裏面的人可十分兇惡,說錯一句話,只怕都會關進大牢。若要想知道皇宮情形,凡哥回來,細細說與你聽,不是一樣?!」梁文真恐嚇道。
「老漢活了一個甲子有餘,還沒見過當今皇上哩。你等借了蹴鞠,卻能進宮吃皇家宴席。啊哈,當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許太公喝着家釀米酒,臉色紅潤,精神抖擻道。「太公謬讚了。尋常議論,多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一代不如一代。當然,每一代都如此嘆息,卻不曾見下一代真的不堪。」梁文真喝着老火湯,酒足飯飽,心滿意足道。平日裏,想起原來時空家中的湯水,甚是懷念,便教會白玉嬌華素梅等人,如法炮製。廚下按吩咐時常煲湯,大受眾人誇讚,道十分滋補好喝。
「新年將近,文真可有甚麼需要特別採辦的,娘跟你留心。」吃罷飯的許夫人過來問道。「娘親辛苦了。也沒甚麼特別要辦的。哦,對了,如今天寒地凍,做腊味正當時候,須多殺幾頭豬,做臘肉香腸,十分美味。」梁文真應道。「這個容易,府中不缺人手,娘會跟白姑娘合計。」許夫人眼望梁文真,慈愛之情,溢於言表。
當下,東京已漸漸有了過年氣氛,各類年貨攤檔,在街頭日漸多了起來。許夫人為着在東京的第一個新年,過的熱鬧,以減輕眾人思鄉之情,和白玉嬌華素梅一道,開始張羅年貨採辦。
「啊,好極,快過年了!」許凡興奮道。「姐姐可要給我買新衫。」趙民向華素梅道。離開家中,在外唯有堂姐最親,不找她找誰。「嗨,楊旬兄前日也跟我說起,十分想念家中妻兒老小。一晃大半年了,只給家中寄過幾回銀兩。」蔣兆嘆氣道。
「我家中爹娘,也不知情形怎樣,要是也來東京多好。」許凡眼圈微紅,眼淚都要掉下來。梁文真想起佛山家中父母兄弟朋友,更是絕望,杳無相會之時,但此刻須鼓起精神,不可泄氣。
「我的家人更是遙遠。眼看蹴鞠大比開打,得過了年,找個時間,我陪同各人一道,回山東把家人接來。大夥要忍得一時,往後好日子等着我們呢。」梁文真聲音響亮道。
「有梁總這一句話,我等便放心了。」蔣兆鬆了口氣,道。「太好了,我爹娘未曾到過東京,一定高興。炎哥也接父母來東京罷。」許凡喜形於色道。「當然,一家團聚,誰不喜歡。」蔡炎呵呵笑言。
華夏公司分赴各地人員報告,分號生意都還可以。有的分號利銀可觀,都換了銀票,派可靠之人送到梁府,由蔡炎收核入賬。有的分號尚未打開局面,勉強維持,尚不須總部錢銀支援。因梁文真曾有交代,分號人員多從本地招聘,熟悉地方情況,也能節省往返費用。外派人員,則可利用新年假期,探親訪友,回鄉省親,共度佳節。
「炎哥兒,年終核算要開始進行。人事部門提交績效考核報表後,根據年終獎勵成數,算出每人該得獎金,年前發放到位。駐外人員,來東京述職之時,便須派發,以免往來寄送麻煩,還不安全穩當。」梁文真吩咐蔡炎道。「梁總的指示,我會遵照辦理。只怕人手不足,核算需時,誤了時候。」蔡炎憂心道。
「這個還不簡單,業務繁多,財務工作自然增多,向人事報聘會計人員便是,不須報告給我。」梁文真淡然道。蔡炎應諾。「天氣寒冷,大家生火取暖之時,要注意通風,須防中毒。」梁文真見人齊,想起昨夜白玉嬌在自己房中生炭火,怕自己夜冷難眠,因此提醒。
「師父,確實聽過有人因房間生火而暴斃之事,敢情是中毒而死,是何道理?」趙民問道。「這個道理當如何解釋,恐怕一時難以說清。如此說罷,人不能不呼吸,這個大家都知,乃是人體血液可融入空氣中的氧氣,輸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