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盞,把這一幕好好看下來,回去做幅畫掛咱們牆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老闖咱們的房梁?」葉黛暮還有心情調笑。
青盞忍笑點了點頭。這英國公之子也確實太放蕩不羈了一點,是該好好治治他了。也許盧大人的警惕有些過分了。這謝公子也不過是放蕩了一些,當然這對於世家公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大的過錯。「不過,陛下,您是不是該用個化名啊?」
「說的也是,要是一開始就用勢壓人,恐怕還真找不到可用之才了。我想想,恩,就叫石姬好了。」
「陛下,這也太通俗一些吧。若不叫憫馨什麼的,畢竟有詩意吧。」青盞身上的藝術細胞一下子噴涌了上來。「要不叫燁尹也不錯啊。」
「還是石姬就好了。」葉黛暮頑固地說。
「陛下……」青盞忍不住哀嚎。
同樣一聽這名字便笑噴出來的,還有謝璇。「陛下,你這名字,很好。和路上隨便撿到的貓狗差不多嘛。」
「不許叫陛下,叫我石姬。恩……這名字我總覺得在哪裏聽過,算了。」葉黛暮總覺得好像忘了。「不然叫我維楨也行。」
「維楨。王國克生,維周之楨。好一個葉維楨。真是個好名字,當浮一大白。」謝璇大笑着從腰間摘下酒壺,喝了起來。
「陛下,怎能輕易告訴他人您的字號呢。」青盞急切地說。
「名字這種東西,就是為了讓別人使用才存在的,若是沒有人稱呼,和無名之人又有什麼區別。」葉黛暮笑着說,上前一步想一把搶過謝璇手上的酒壺。按謝璇的身手,就葉黛暮剛學沒幾天的武功,根本不可能。
不過,意外地她成功了。「啊。」葉黛暮自己也沒料到,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想了想,喝了一口。「咳咳咳……又是梨花白。你個酒鬼也不夠檔次啊。」
「你這個土包子,這梨花白可是一滴值千金的。你再這麼浪費,把你賣也賠不起。」謝璇鬧慣了,完全忘記了對方是當朝女皇。
「梨花白這麼值錢啊。」土包子葉黛暮趕緊連喝了好幾口嘗味道。她也完全沒意識到,她現在已經是身家天下,酒窖里別說一罈子梨花白,就是用梨花白淹了他都夠了。青盞翻了兩個白眼,也沒說出來。「可是一點也不好喝啊。我更喜歡桑落酒。」
「那酒是貢品,就是我家,也只有過年過節才有賞賜……恩,我忘了,你是個女皇。以後多給我賞點啊,陛下。」瞧瞧着隨意的語氣。
「叫石姬。」葉黛暮的臉上浮現了兩團紅暈。青盞根本阻止不了,眼睜睜地看她喝醉了。
「還是叫維楨了。那名字太傻了,我叫不出來。」謝璇一把奪過酒壺,倒入口中,卻發現裏面已經空了。「你個小酒鬼,把我的酒喝光了……」
「什麼?」葉黛暮一把摟上他的脖子。「好嘞走,咱們再去喝一攤。」
「哪有酒?」兩個人完全沒有芥蒂地摟着,走得還挺穩當。一旁的青盞氣得臉都青了,這、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