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咧嘴一笑,笑得見牙不見眼,陽光下那兩排潔白的牙齒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我哪敢在爺爺面前講道理,不過是就事論事。」
楚老爺子哈哈的笑起來,聽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別的我像個暴君似的,或許我已經老眼昏花了,但還沒有到昏憒的地步。」
棋盤上廝殺也到了最後關頭,黑子落下,已將白子逼入了絕境。
秦彥晟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睛裏閃爍着勢在必得勝利光芒。
賀老爺子瞟了眼外孫,淡淡一笑,忽然把白子放在另一處,一處誰也沒有想到的毫不起眼的地方。
另闢蹊徑,再看,已然是另一番景象。
又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追殺,黑子以一棋落敗。
秦彥晟輸得心悅誠服,問;「外公,你是怎麼想到那一招的?」
賀老爺子抿了一口清茶,看向棋盤,手比劃着,「在我的面前,只有兩種選擇,但無論是哪一種選擇,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失敗。而最關鍵的是這兩種選擇都不是我想要的。既不能迎頭直上,何不另闢蹊徑?」着,敲了敲棋盤上的某一處,「不定,就又是令一番景象了!」
秦彥晟似是直直的盯着那盤棋,又似看透那麼盤棋看向了某處,深邃的眼睛裏閃爍着星碎的光芒,越來越多,越來越亮,直至充滿了整雙眼睛,帶着一股莫名的興奮。
賀老爺子見外孫的神態異樣,一雙眼睛跟着了火似的發亮,不由得擔心的問:「彥晟,你沒事吧?」
秦彥晟回過神來,迅速的收斂了情緒。
「沒事,外公。」
賀老爺子靠在太師椅上,看向他,「棋下完了,吧,你的煩心事。」
秦彥晟笑着道:「外公怎麼知道我有煩心事?」
他自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了,自進了這個屋,他就一直微笑着,臉皮都要抽筋了。
賀老爺子一語道破:「因為你偽裝得太好了。」
秦彥晟的臉皮一僵,繼而笑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