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啊,看我整不死你們。」
刀石遲遲不說話。
張勇武看在眼裏,笑在心裏。
張無名的詭計就是厲害呀。
張剛已經被武裝到了牙齒,刀石投鼠忌器,沒辦法決戰了。
因為,刀石愛兵如子。
面對亮銀甲的防禦,以及三連弩的射擊,刀石定然會損兵折將,一場戰鬥在下來,五百名士兵,能活着二百名,都算是燒高香了。
因為,三連弩太強了。
一隻弩箭,就可以要人的命。
就算射偏了,也是殘廢。
關鍵這玩意速度太快,根本躲避不及。
刀石能捨得手下兄弟死傷過半?
明顯不舍!
所以,刀石唯一的選擇,便是退出。
刀石手下的兄弟恨得牙根直痒痒。
「刀將軍,我們不怕死,戰鬥,必須戰鬥。」
「防務總兵,務必到手,什麼亮銀甲,什麼三連弩,我們不怕,沖,咱們往前沖。」
「拼
了,艹!」
……
虎子也急眼了:「刀師傅,你下令吧,看我先衝過去,來個擒賊先擒王,把張剛的頭腦揪下來,當球踢!這小子根本打不過我。」
刀石一臉無奈。
這場戰鬥,沒辦法打下去。
實力過於懸殊。
最要是的是,忌憚對方的三連弩。
刀石面對三連弩,雖然有把握獲勝,但定然是慘勝。
五百人,能活着二百人,都算是奇蹟。
刀石想了半天,無奈拱手:「張將軍,我們……退出了。」
張勇武內心狂喜:「刀石,你可想好了?」
虎子急了:「不能退出,真的不能退出。」
兄弟們急的嗷嗷直叫。
「刀將軍,最後一關了,絕不能退後。」
「唯死而已,算得了什麼?」
「這一退出,十多天的辛苦,付之東流,最主要是,輸得太窩囊了,這輩子就沒打過如此窩囊的戰鬥。」
觀眾也站起身來,七嘴八舌,紛紛相勸。
刀石向眾人拱手,眼中飽含深情:「大家請安靜,我有一言。」
全場肅靜。
刀石不善言辭,想了半天,才吭哧癟肚,道:「大華兒郎,鐵骨錚錚,大華士兵,馬革鐵血。若死,也要死得其所,死得壯烈。」
他指着將士,動容道:「他們可以戰死在寒風凜冽的北疆,可以犧牲在酷暑難耐的灌木叢,可以在海戰中丟了性命。」
「但是,但是,但是又豈能同室操戈、莫名其妙、死在自家兒郎的屠刀之下?不能,絕對不能!」
說完這句話,刀石將鋼刀往地上重重一扔,翻身下馬。
「我……認輸了。」
全場鴉雀無聲。
眾人聞言,眼圈通紅,心情沉重。
手下兄弟們都是熱血漢子,卻也失聲痛哭。
虎子憋不住,指着張勇武:「就你也配統帥三軍?我呸!」
張勇武怒了,指向虎子:「你敢對我不敬?」
全場觀眾火冒三丈,指着張勇武,異口同聲。
「我呸!」
「我呸!」
「我呸!」
……
張勇武臉色煞白,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住口,都給我住口。」
無奈!
法不責眾。
這幫人不過是尋常百姓。
而且,張勇武又理虧在先。
被觀眾呸來呸去,也呸了個頭昏腦脹,只能先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