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對眾人說：「各位兄弟，你們先登記造冊，然後回去安頓好家人，三天之後，咱們出使高麗，找回大華失去的尊嚴和榮耀。」
「是！」
眾人答應一聲，立刻散去。
那速度好快。
頃刻間，諾大的演武場，一個人也不剩。
冷萬山對燕七很是滿意：「小友，這五百死士是我最後的本錢，現在都給了你，這下你可以展翅高飛，去高麗大幹一場了。」
燕七搖搖頭：「恐怕不行。」
冷萬山一瞪眼睛：「怎麼還不行？難道你對我的這些死士不信任？哼，我告訴你，他們可都是以一敵十的狠角色，每一個人，都是能為你肉身擋箭的那種。」
燕七搖搖頭：「我對這些死士非常滿意，肉身擋箭，我也相信，但是，卻有一樣，是我的心病啊。」
冷萬山問：「究竟
是什麼心病？」
燕七意味深長道：「群龍無首啊。」
「這……」
冷萬山為之一窒。
的確是群龍無首啊。
這些死士雖然赤膽忠心，武藝超群，執行力很強。
但是，卻沒有一個擔當大任的領導者。
群龍之首，一定要足夠優秀，足夠睿智，足夠霸氣。
缺了這三點，做不了群龍之首。
冷萬山指着燕七：「你自己就是群龍之首，還問我要人。」
燕七挺直了身子：「我分身乏術，需要幫手，凡事都靠我自己，還不得把我累死？真以為我是三頭六臂的哪吒呢。」
冷萬山深深蹙眉：「你去找刀石啊，他不是你的老鐵嗎？」
燕七搖搖頭：「刀石駐守邊疆，是防務總兵，是佈局的重要棋子，茲事體大，萬不能動。」
冷萬山一攤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沒辦法了，我手裏沒人，你求我也沒用。」
燕七看着深深蹙眉的冷萬山：「爺爺，送佛到西天啊，你把死士都給我了，還差一個群龍之首嗎？別這么小氣嘛。」
「哎！小友，你真是……」冷萬山嘆了口氣。
燕七道：「爺爺為何嘆氣？」
冷萬山表情非常委屈：「我這裏若是真有一個龍首，哪裏輪到冷如青那個廢柴出征北疆呢？」
這一句話，讓燕七無言以對。
能把燕七憋住的人近乎於絕跡。
可是，冷萬山這句話，讓燕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萬山之無奈，可見一斑。
是啊，冷萬山手中若真有高人，又豈能讓冷如青那個廢物出戰。
至少，也會給他配個幫手。
既然，連幫手都沒有，那冷家是真的沒有龍首了。
冷萬山無人，燕七總不能逼着他交人。
燕七道：「爺爺，天色已晚，我先告辭。」
冷萬山點點頭：「我送你出去。」
能得一代戰神相送，這是一份殊榮。
冷萬山坐着輪椅，送燕七到大門口。
兩人告辭離別。
燕七靈機一動，還是不甘心：「爺爺，你手裏無人，但你見多識廣，消息靈通，可知道有什麼狠角色，為我推薦一個，我自己去請。」
「這……」
冷萬山深深蹙眉，指尖在輪椅上有律動的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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