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七的手法,區區殺威棒,還不是收放自如?
別說差一寸,差一毫米,也能做到。
燕七的棒子也不收回去,抵在錢祿後腦勺:「招吧,先交代如何殺了杜紅,怎麼把杜紅推進枯井的。」
錢祿嚇得要死。
招供是必須的。
至少要先活着。
不然,燕七這個精神病,還真要把自己打死啊。
楊克在一邊不停的向錢祿使眼色,示意他別招。
燕七看在眼裏,笑在心裏,高高的舉起了殺威棒:「錢祿,你看楊丞相在向你使眼色呢,他不讓你招。反正你隨便吧,愛招不招!」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不管楊丞相要不要你招供,我只是看你招不招。我把話撂在這裏:你不招,我就打!打爛你的腦袋,算你倒霉。」
日!
燕七這廝,真是個瘋子。
錢祿被嚇得半死。
他沒有楊克那麼高深的忍耐力和算度。
燕七的話,徹底把他給嚇住了。
畢竟,
燕七兩棒子下去,就把他的腿打斷了。
這廝太狠。
比土匪狠多了。
都說自己狠,手下的兄弟狠。
但是,與燕七相比,提鞋都不配。
燕七就不是人。
「招,別打我,我招了。」
錢祿連聲求饒。
楊克又氣又恨。
錢祿這個扶不上牆的東西,糊塗透頂啊。
你若招了,才是真的死定了。
若是不招,燕七除了打斷你的腿,還能幹什麼?
燕七絕對不敢打死你。
錢祿啊錢祿,你是被活活嚇死的。
燕七高舉大棒:「快招!」
錢祿嚇得結結巴巴:「別打,我……我招!」
「杜紅那個小妞不聽話,那天,我逼着她招待一名……一名貴客,她竟然把貴客的耳朵給咬掉了。」
「我很生氣,將杜紅一陣毒打,然後,將她推進了枯井中。」
燕七問朱南:「和龜.公的口供對上了嗎?」
朱南點點頭,遞過來一份證據:「這是龜.公提交的證詞,與錢祿所言一模一樣。」
燕七點點頭:「杜紅之死,算是對上了。」
這是謀殺之罪。
楊克心中絕望。
謀殺之罪一旦定下,錢祿別想着出來了。
燕七又問錢祿:「周曉娥是杭州人士,你怎麼把她抓進教坊司?」
錢祿連殺人都交待了,綁架周曉娥這些事情,也就不算事了。
這是燕七的審案策略。
先逼着錢祿交代罪行最重的案子。
最重的罪行揭發出來,錢祿已經喪失了希望。
其餘的案子,錢祿也就不打自招了。
錢祿道:「周曉娥在湖邊遊玩,我見她生的漂亮,又是外地人,就綁了她,抓進教坊司,替我賺錢。反正,她也沒什麼反抗的能力,家裏也沒什麼權勢,抓了就抓了,能奈我何?」
燕七看向朱南。
朱南點點頭:「這個也和龜.公的供詞對上了。」
一幫弱女子一通訴苦。
錢祿將幹過的壞事一件一件抖出來。
每一件案子,都是血淋淋的。
現場一片女人哭聲。
無論是誰聽了,都為之心顫。
燕七怒視楊克:「楊丞相,你還攔着我審問錢祿嗎?你的心,難道被狗吃了嗎?」
楊克臉色鐵青,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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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5章 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