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枷劈開,而後手上用力,識君劍往下一落,將秦蒼羽身上的鐐銬斬斷,這才從懷中抽出秦蒼羽的識君劍,遞給秦蒼羽,說了聲:「二弟。你好糊塗,好懸稀里糊塗就進了鬼門關了。」見秦蒼羽面色發白,眼窩深陷,眼中佈滿血絲,李如松當下握緊識君劍,扭頭說道:「好你們幾個大膽的奴才,竟想草菅人命,都活膩了不成。」說着也直奔那幾個差役而去。
秦蒼羽本以為定然一死,沒成想突然見有兩人從城門口出來,架開鬼頭刀,雖然黑巾照面,但是秦蒼羽一眼就認出來是大哥李如松和三弟赤哥兒,雖然還是覺得肚中飢餓燒心,後腦疼痛,但見赤哥兒和李如松已經上前交手,自己強忍着剛要起身,突然發現身邊地下有半隻啃過的雞腿,秦蒼羽也顧不得別的了,用手抓起來,三口兩口就將雞腿啃得乾淨。
秦蒼羽吃了雞腿,頓時覺得肚子裏有了東西,精神為之一振。抓起識君劍,剛一抬腿,就見李如松兩人毫不費力,手起刀落,均是下的狠手,那四個衙役頃刻間中刀到地,死於非命。
秦蒼羽一見,心中不忍,叫了聲:「大哥,三弟。」
這時就見赤哥兒惡狠狠奔着那個方才那個提鬼頭刀的人而去,那人嚇的趕緊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嘴裏一直絮叨着:「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赤哥兒此時如同凶神惡煞一般,嘴裏說道:「狗東西,想殺我二哥,你給我納命來吧。」說着就舉起了手中寒光閃閃的識君劍。
秦蒼羽一看,趕緊上前攔住赤哥兒,說道:「三弟,手下留情。想來他也是受人指使,留他一條性命吧。」
這時旁邊李如松卻也說道:「三弟且慢。」
赤哥兒一愣,說道:「大哥二哥,此人不能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李如松說道:「先問問他是何人指示的,然後再說。」
那人此刻竟然認出其中一人是李如松來,跪在地上衝着李如松磕頭說道:「少帥,饒命啊,我是二牛啊,衙門裏的劊子手,今天是何師爺命我走一趟私差,其餘的小的可什麼都不知道啊,求少帥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邊說邊不停磕頭求饒。
秦蒼羽疑惑的說道:「私差?」
李如松見被二牛認出來了,便將黑巾扯下,這才說道:「官府里管說砍頭叫做走差,正兒八經的囚犯被定罪遊街,行刑問斬,稱為公差,而像這樣背地裏偷偷下手,意在取人性命,殺人滅口的就叫走私差。看來這背地裏下手的人應該就是知府陳宰熙那奸賊了。」
秦蒼羽愣了愣,不禁問道:「大哥,陳大人不是一直和大帥交情莫逆嗎?之前他還說給我安排,讓我逃命呢?怎會是他安排人要結果我的性命?」
赤哥兒聽秦蒼羽說陳宰熙幫他逃命,奇道:「二哥,你說什麼逃得性命?陳宰熙會安排給你逃命?」
秦蒼羽便將自己自首,陳宰熙私下見自己,全部講了一遍。
赤哥兒聽完一拍大腿,說道:「二哥,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
李如松更是眉頭緊皺,說道:「二弟,你上當了。本來刺殺遼王一事尚未明確,但你如今竟然自己認供畫押,有了你的畫押供狀,這遼王就算不是你殺得,如今也是鐵證如山,真是你沒在官門,豈能知道其中的隱秘,那陳宰熙雖是寧遠名義上的最高長官,本應該手握生殺大權,但是因為我父帥封爵在此,手握兵權,並且朝中還有太岳大人撐腰,大權獨握,想必他只是敢怒不敢言,表面恭敬而已,而且此人向來心機難測,在朝中貌似沒什麼有力的靠山,但是卻能在寧遠一呆多年,屹立不倒,其中定然道理。只是不知道這幕後黑手,是他陳宰熙,還是有更大的背景之人,眼下卻不得而知了。」
秦蒼羽聽完就覺得後背隱隱有些發涼,只覺得自己無意間深陷泥潭之中,但所見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水面下到底還隱藏了多少不為所知的秘密,難以想像。
這時就見李如松雙眼一立,而後一躍過去,識君劍將二牛的咽喉割斷,那二牛哼也沒哼,就此倒地身亡。
秦蒼羽啊了一聲,再想阻攔,已然不及,當下驚道:「大哥,他不過只是一個聽命之人,已經求饒,怎地還要取了他的性命?」
一旁赤哥兒說道:「二哥,你善心過頭,就是糊塗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和大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