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想。
廖開慶想到這裏,露出了輕蔑的微笑,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
一個叼着煙捲的人走了過來,廖開慶看得仔細,原來是那車夫,只見那車夫呲着大黃牙皮笑肉不笑地道:「廖開慶,你因為違反東三省大都督辦法《黨派管理辦法》有關規定中的不得在學校校園中傳播黨派思想而被捕了。別喊了,你不是冤枉的,你是合法合理被捕,叫喚什麼,叫喚也沒有用。」
「我沒有傳播,我沒有,我不是什麼黨員,你們冤枉我!」廖開慶冷笑,「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見法官,我要告你們私自抓捕教師。」
「還嘴硬,還說自己不是黨員,那你應該認識他。」大黃牙車夫閃身,昏暗的角落中一個身穿學生裝的少年緩緩地走了過來,說道:「廖老師,又見面了。」
廖開慶長大了嘴巴:「馮月生你……」
馮尹彬仍然是不緊不慢彬彬有禮地說道:「對不起,我是特工。廖先生,我也不叫馮勝,我是中情處特工,也就是你嘴裏的錦衣衛狗腿子。」
廖先生如遭重錘,一下子萎靡坐在地上,距離前一次分開僅僅過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僅僅是三個小時之後,那病床上困得像是木乃伊一般的馮勝馮月生,此刻陡然變成了中情處的特工。他剛剛還對胡濤民保證自己的學生品性純良,絕對是隊伍中忠誠的一員,可是現在,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他的身份是對手,可怕的對手。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人才,居然是人家的間諜,巨大地失落讓他一下子說不出任何話了。
大黃牙車夫說:「馮勝,你做的不錯,下面由你審訊。」
「好。」馮尹彬面無表情道。
廖先生忽然沖馮尹彬怒吼道:「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你欺騙了我,你欺騙了我。」
馮尹彬平靜地說道:「我忠於秀帥,忠於民族,並非你們的信徒,構不成欺騙。就像是你信仰上帝,難道你認為我信仰佛祖的人就是罪惡嗎?還有就是你信任我,是因為你需要我,你需要我在學校傳播你們的思想,我們之間是相互利用並不是誰欺騙誰,你說是不是?」
廖開慶道:「我不承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什麼布黨的人。」
馮尹彬反倒冷笑道:「老師你不知道,我們不是警察,這裏是中情處,我們是情報特工,你無理取鬧恐怕是找錯地方了。作為你的學生,我佩服你捨己為人的精神,但是你似乎太過天真了。這些日子以來,你接觸的人,你交往的人,我都一清二楚。而且昨天我見到的胡先生,今天我已經將他三年來進入黑龍江之後的一切情況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中情處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在河南的父母和孩子,恐怕也正在運送來的途中。」
「什麼?你……」
馮尹彬道:「可能你忘記了又一次你托我郵寄你的家書,很不幸我看到了裏面的內容,而且還抄了一份一模一樣的。這麼久才動你,就是想知道你家人在哪裏。不過胡先生的出現倒是一個意外,我要不是去探望你,還真遇不到胡先生,他隱藏的很好啊,居然還是民黨的人,真想不到他也是你們的隱藏黨員。」
廖開慶垂下了頭,道:「你們不能搞株連九族這種……」
「不好意思,我們是錦衣衛,就會搞株連九族。」馮尹彬冷冷地說道,「你不適應也好,適應也罷,老師,你都要適應。」
悠揚的鋼琴聲響起,給枯燥的海上航行帶來了一絲溫馨,讓路途顯得不那麼漫長了。王茂如推開門,走進塔吉揚娜的房間,塔吉揚娜坐在鋼琴前,優雅地演奏着貝多芬的鋼琴曲。
琴聲就像是雨後的陽光一般灑在地上,照耀了大地,讓整個世界明亮了,而聖潔的光芒照在塔吉揚娜白皙嬌嫩的皮膚上,若水一般。
遠遠地看着,塔吉揚娜和琴聲融為一體,就像一道聖歌,聖潔而不可褻玩,優雅而令人嘆服。
她寶藍色的眼睛如鑽石一般閃着光輝,透着憂鬱和憐愛,王茂如看着看着,不知不覺沉醉了,是沉醉在琴聲之中,還是沉醉在她浩瀚一般深邃的眼神之中,他不知道。
「好聽嗎?」塔吉揚娜用並不流利的漢語問道。
卷三千古奇功 第四百章 對不起,我是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