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彈片擊中了吳楚宇身旁陝西米脂的士兵陳建,陳建張着嘴說不出話來,吳楚宇趕緊跑過去,按住他的傷口問道:「你想說啥?」
「我……」陳建艱難地發出聲音,卻說不出下面的話語了,張了一會兒嘴之後,閉上了眼睛。
「老兵,老兵!」吳楚宇叫喊道,但是陳建死了,他的屍體正在慢慢變冷。
桂二毛沿着戰壕跑了過來,mo了mo陳建的鼻子,感覺到了沒有呼吸,便嘆了口氣。「他死了。」
「他比我還小。」吳楚宇說道,「他才十七。」
桂二毛苦笑了一下,說:「繼續戰鬥,炮聲停了。」
「班長,我們是不是將來都是英雄?」
「是的。」
「我們死了,有人會記得嗎?」
「我們死之後,會被送入忠烈祠,後世的人會記着我們。」桂二毛說道,他大聲笑道:「兄弟們,今日死戰,他日忠烈祠內見。」
「他日忠烈祠內再相見!」其他弟兄們笑大聲喊道。
「他日忠烈祠內再相見!」更多的人叫喊呼應起來。
「忠烈祠啊……」吳楚宇喃喃自語了一番,「忠烈祠在哪呢?」
幾個蘇軍步兵趁機衝上來了,吳楚宇立即趴在戰壕中對着敵人瞄準。他的射擊速度提升了,但是準度還是那麼差,幸好的是他還有四個彈夾。打光子彈之後,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擊中敵人,他立即更換彈夾繼續射擊。
此時見到了戰場上出現了一個最詭異的場景,敵人高速機動騎兵在接近中國二線陣地近一百米左右的時候,突然轟地一聲消失於平底,他們掉進了中國人早已經準備好的陷馬戰壕中。
敵人的騎兵就像是下餃子一樣「噗通噗通」地一個個不斷地掉入戰壕中,而此時早就瞄準戰壕的迫擊炮和榴彈槍開始發威了,咻咻咻的彈道破音傳遍了戰場。
「射擊,還有汽油,給我燒。」中官叫喊道,很快,陷馬戰壕中的汽油被點燃,敵人的騎兵頓時被燒死在陷馬戰壕中,後面的蘇軍騎兵因為閃躲不及也持續不斷地墜入火海里。
「混蛋!那裏發生了什麼?」第13騎兵師師長帕爾緬因科借着戰場上燃起的火焰遠遠低看到自己的騎兵就像是被推掉懸崖一般一排排地消失,頓時驚叫起來。「難道那裏是地獄的入口嗎?」
「師長同志,我猜哪裏只是敵人挖了一個深坑而已。」參謀連忙說道。
「越過去,勇敢的騎兵們z槍馬車,機槍馬車給我出擊!」帕爾緬因科高聲下令道,「大炮,給我狠狠地打,壓制住中國人的野炮。」
蘇軍的機槍馬車是一項類似於坦克的發明,但是它比坦克更快,由兩匹馬驅動,馬車上一般坐三到四個人,一個車夫,一個機槍射手,一到兩個副射手,在奔跑中依靠着機槍的活力對地方進行壓制,方便騎兵突破。然而中國人的火炮無處不在,此時又是晚上,機槍馬車上的俄制重機槍極有可能誤傷自己人,所以一開始沒有投入。但是前鋒部隊受挫讓蘇軍騎兵指揮受不了了,他果斷地下令機槍馬車出擊。
「烏拉!烏拉!」蘇軍的馬車機槍掩護下,揮舞着戰刀的哥薩克騎兵再一次發起了衝鋒。
蘇軍騎兵炮的威力並不大,尤其是中隊的戰壕修築的非常堅固合理,讓蘇軍的大炮作用發揮不出來固有的威力,而要塞炮毫無疑問是選在蘇軍頭上的一把寶劍,260毫米炮彈只需要一發可以製造一個直徑達到十五米的死亡區。帕爾緬因科憤怒地詛咒那些投降的俄國人萬劫不復,如果他們在投降之前毀掉要塞炮,現在多麼容易啊。
很顯然,第一bo蘇軍騎兵被突然出現的陷馬戰壕的給嚇到了,前面的兄弟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呢?
中國人的炮火和榴彈讓他們知道了並非戰友突然失蹤,而是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中國人還真是非常幼稚可笑,真的以為一個陷阱就可以阻擋住偉大的蘇俄騎兵了嗎?不過持續不斷的騎兵源源不斷掉了進去,也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
陷馬戰壕的承受能力足矣通過步兵,卻無法通過騎兵,有些騎兵在戰馬落入陷馬坑的時候雙手抓住了支撐陷阱的木頭架子,其結果就是更倒霉地被中國士兵當做槍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