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無成,下個毒都下不好,還想學醫?
大概看出她的沮喪,他放下書裝作很感興趣地問她:「這什麼毒?」
三春一下子提起興致和他講解:「還是從書中所學,用大黃、芒硝、枳實、厚朴製成的天下無解的奇毒。」
青:「……」
大黃、芒硝、枳實、厚朴,那是讓人拉肚子的瀉藥……
一想起這些往事,那股想弄死她的心思更加濃烈了,他上輩子真的是做了孽了,才會遇上她。
此刻冷冷一笑,「跟狗跟雞嗎?可惜你跟我住了兩年了。」若他是雞狗,她是什麼?
三春還想矯情兩句,已被他拽住胳膊,「不會再有下次,以後可別指望我有功夫來找你。還愣着幹嘛,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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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抹了一把眼淚,被他罵得很是高興。
一群人轉回村子,路上有人問她,這一夜都發生了什麼,可有什麼意外?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一句不說。今天發生的事太詭異,也太古怪,又涉及權貴之人,她怕被人知道了會拉出去滅口。
青一路上不斷地刺她兩句,罵到她進門才住了口,大約噴了太多吐沫,自去找水了。
珠姐姐聽見她回來,掙扎着下了床,拉着她的手好一陣埋怨。她聽在耳中才知道他們昨天所說的是院子跑着的母雞小花,而不是她。
那隻雞從不下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比她還無良。
&妹,姐姐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的,你應該相信姐姐。」珠說着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要把肥都咳出來了。
青過來扶住她,臉色異常凝重,看三春礙事的站在那兒,不由狠狠瞪她一眼。
三春識趣地退到一邊,心想,珠的病可越來越重了。
青扶珠進入內屋,低聲道:「不如咱們離開這裏,再尋一個繁華點的去處,也好找大夫給你看看病。」
珠笑了笑,她也知道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地方,要想痊癒真的很難。可是以她的身份又能走到哪兒去,恐怕只一現身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吧。到時候不僅毀了自己,還要連累他。
&事以後再說吧。」
&好。」他嘆口氣,自去給她熬藥了。
三春一直在外面扒着門框偷聽兩人說話,心裏琢磨着他們會不會真的離開這裏,若是要走,會帶着她一起嗎?
一想到他們可能會甩掉她,心裏莫名的慌張,她這次自己出走,並不是真的想走,只是想嚇嚇他們,證明自己的存在而已。她不想離開他們,一點都不想,不然上哪兒找這樣白吃白喝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