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去握住歐陽漓的手,如今歐陽漓不在我身邊,我根本不能習慣別人替代他,於是忙着把手縮了回來,又坐了回去。
只不過白翠一說她是給死人保媒的,我便覺得周遭陰氣重了許多,渾身不自在起來。
白翠倒是不以為然看了我一眼,繼續說起她保媒的那件事。
按照白翠說的,那天她正常給人保媒看八字,而且那兩天是個黃道吉日,非常適合死人婚配嫁娶,於是那幾天上門找她的人很多,而她也着實是忙碌了一番,而後仔細的算算,那一天她竟婚配了十對陰婚,這也是讓她高興了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她就開始忙碌起來,給新娘子和新郎官開始準備婚禮用的衣服,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而後過了兩天,各家把各家的牌位,生辰八字都拿過來,她給綁在一起,做了法式,便算是結了陰婚,而這些人結陰婚還有個習俗,男方不用接,女方自己會自行去男方那邊,而後這個陰婚就結了,晚上她會在自己的店鋪裏面替他們守夜,過了一夜,婚就算結成了,她也就功德圓滿了。
但事情就出在這晚上,白翠死守了一個晚上,這麼多對的陰婚,她就怕自己晚上打盹,所以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閉上眼睛,還找了個不錯的朋友一起陪着她,就是擔心自己熬不到天亮,把人家的陰婚給耽誤了。
結果這一夜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她也用水晶球看過,那些個新娘確實去了各自的婆家墳冢,她才起身去休息。
結果誰會想到,三天之後十戶男方都找上了門,說兒子託夢回家說根本沒有什麼媳婦,全是騙人的。
她這才去找,結果這些個新娘確實都不見了。
現在不光是男方,就是女方也來找她了,所以她才來找了宗無澤。
聽完白翠說我也是一陣意外,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結個陰婚也有成群結隊的,我便也不好在對什麼事情趕到吃驚了。
而宗無澤此時也在想着什麼事情:「這件事卻還要去查查,這樣,你先回去,我晚上和小寧過去一趟。」
和我?
我忙着看宗無澤,我什麼時候說要跟着他去了,這事與我何干?
「我不去。」起身我便要走,宗無澤便說:「這事你已經聽了,便是機緣,要是你執意要躲開機緣,說不定會有禍事。」
我剛走了幾步,回頭便瞪着宗無澤,明明是他叫我聽的,現在又說我有機緣,氣死我了。
白翠起身站了起來,朝着我笑了笑,轉身便走了。
宗無澤把人送了出去,回來便看着我。
但我看他便有些生氣,於是根本也不願看他,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面,門關上我便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拿出歐陽漓的鋼筆看了起來。
歐陽漓要是在,宗無澤肯定不敢這麼欺負我,明明是他自己拉着我聽,回頭又說我有機緣,我都是一個離死不遠的人了,我有什麼好怕的,只不過歐陽漓還沒出來,我便不甘心。
想到這些我便起身站了起來,拿出了宗無澤的那些書,一本本的看,只是我翻閱了大量的書籍,也還是一個有用的辦法都沒找到,一氣之下便把書都扔了,坐在房間裏面生悶氣。
天不知不覺的也黑了,而天一黑我便有些緊張起來,十個鬼新娘,十個鬼丈夫,新娘不翼而飛了,現在要找新娘,且不說那些鬼丈夫好不好對付,就是那個劫持了新娘的傢伙,肯定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宗無澤要死自己去好了,別把我拉上,我還沒活夠呢,我還指望着把歐陽漓救出來呢。
於是我一看天黑便去了床上,躺下了就不起來。
誰曾想到了吃飯的時候葉綰貞也來了,噹噹敲我的門。
「小寧,你不吃飯了,你起來先吃飯。」葉綰貞好像知道我因為什麼事不起來一樣,在我門口一個勁的敲門,我則是蒙着被就是不肯起來。
「小寧我們都去,我和半面也去。」葉綰貞要是不說許是我就不起來了,一聽說她也去,半面也去,我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其實我一點不想去,可葉綰貞是我朋友,半面是我師兄,平常我沒少吃葉綰貞給我做的飯菜,半面雖然人不怎樣,但他到底是我師兄,為了我也是沒少操心,就憑他給我的買命錢,我也是不能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