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腫的,看樣子是挨了不少耳光。
「你沒事了。」
江米沒有話,只是頭。
「誰打你了。」
「我爸不讓我。」
江米被警察問話,村裏的警察是一個暴脾氣,翻來覆去的沒問出什麼來。就覺得江米在撒謊,於是給了他幾個耳光,還搜了他的身。江米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臉嫩得可以出水了。警察幾巴掌,就把臉打得像饅頭一樣腫着。
「警察咋調查出來,不是你偷的錢。」
「他們根本沒有調查出來。」
「那是咋回事?」
李大山的繼父叫李強,是他報的警察,也是他去銷案的。警察沒有管這事,以為李強和江愛軍私了了。這個李強平時根本就不管李大山的事兒,李大山也不認李強這個爹,雖然改了姓,現在還叫李叔。所有的估計都是李大山的媽媽王淑芝讓李強做的。江米還知道一個事情,他也和警察了,但警察不相信他。江米把李大山家玻璃砸了以後,並沒有着急走。李強帶着李大山的母親在外面喝酒,李大山先回來的,看見玻璃被砸了,就從砸碎的窗戶框子裏鑽了進去。
江米認為這錢是李大山偷的,我覺得也是。昨天放學的時候,我還看見李大山請客呢。我一他們家報警了,他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我倆一唱一和,到把這個事情猜出了不離十。無論如何,我勸江米,咱先別砸人家玻璃了,還告訴他,如果他爸爸江愛軍要走,就讓他走,我就把江米安排到師傅那裏去,我其實想得挺美,師傅不缺吃不缺喝的,就缺個兒子。
都放學了,江米才和我:「程峰,你去我家一趟唄,我爸想問問你那畫上面的事兒。」我聽了,美的冒鼻涕泡,隨手拽了一根草,把草根叼在嘴裏。
到江米家的時候,江愛軍還沒有回來。爐子也沒有,江米讓我等一會兒,換了衣服去劈柴火,準備火做飯。
他才七歲,竟然這麼勤快。想想我每次放學回家,把書包往凳子上一扔,就嚷着餓了要吃飯。真是人比人不如人。
為了更好的服江愛軍把那副畫摘下來,我又仔細的看着那副拓印的山水畫,那些黑色的尖角,仿佛是將弦之箭,與後面的山峰交錯相對,宛若兩軍交鋒。我想這就是葬經上的形與勢的相衝,按照經書的法,相衝之地,就是埋骨之地。
想到這裏,我就用草棍在埋骨之地,了一下。這個山水畫是年頭太長了嗎?我輕輕一,噗嗤就出了一個窟窿。嚇得我趕緊跑到外屋客廳,外屋客廳還矗立着一口棺材,這個家真是沒有辦法呆了。
我剛走出去,江愛軍就回來了,他拉着我走了進來,然後就把棺材給打開了。我腦袋上直冒汗,心想,咱不是問那副畫嗎?打棺材幹啥?
江愛軍直接自己是一個下墓的,這裏面的繩子、刀子,其實是下墓的工具。他把那些東西一個一個的給我介紹。繩子叫捆屍索、刀子叫生存刀、那個鐵鍬是工兵鏟,半圓形的東西,是洛陽鏟。
把這些介紹完之後,江愛軍才帶着我去看那副畫。他直言不諱的和我,這個拓印的山水畫並不是什麼古董。而是當年下墓的前輩,留下的一幅地圖。這黑色尖林立,代表的就是就是北魏時期的大墓。
江愛軍到這,看了我一眼,看見我聽得直眨眼睛,就笑了:「如果你能在畫裏面看出兇險來,也是從這一塊看出來的。」一邊着,江愛軍還在上面畫了一圈。看到從那裏畫,我就露出驚訝的表情。
江愛軍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他嘿嘿一笑,接着:「我下墓也有些經驗了,根本沒有見過什麼僵而不腐的屍體,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你想的那種東西。」
「所以,江叔叔,你不打算把畫收起來嗎?」
「嗯!下墓的如果連這個都怕,那我們就不用下墓了。」
我咬着下唇。本來他沒有發現我弄破了他的畫,我還是挺慶幸的。但他覺得這畫和江米身上發生的事兒沒有關係,我只能把這個事情出來。
「江叔叔,你剛才比劃的那塊,是不是風水中的穴?」
「對啊!」
「我覺得你比劃的挺大的。」
「穴的位置不好確定?」
「有沒有可能,是我破的那個地方?」
我
第十三章 被厄運纏身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