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傅這麼一講,我聽的目瞪口呆,一個的屋子裏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師傅笑呵呵的:「守陵人有很多的講究,以後要驚訝的還多着呢。你先從炕上下來,多喝水,要不明天嘴唇就得裂了。」
師傅一邊着,從床頭的柜子裏面,熟練的摸出一個酒壺,把酒熱上。不一會兒,鬼爺爺就端着香噴噴的羊蠍子來了。
肉和骨頭若即若離,肉香撲鼻而來,我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嚕的叫着。
「快吃吧!」
師傅樂呵呵的着,給我弄了一碗肉,一大塊乾巴巴的餅,把這餅掰碎了,泡到肉湯里特別的香。師傅和鬼爺爺倒上酒滋溜溜的喝着。
「來的人多嗎?」
「挺多的,那片胡楊林快沒地方了。」
這個死人屋的後面就是沙漠,那邊乾涸的胡楊樹林,就是沙漠和綠洲的分界線。進那片樹林的時候,我就覺得也不對勁兒,現在一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原來那些乾枯的胡楊木下,埋着太多的死人。
師傅皺着眉頭,拿出了那兩幅畫,一副是從順子騙來的正品,另一幅是江愛軍的那副拓印畫。鬼爺爺接過來,看了一眼,順手就把江愛軍的那副山水畫,扔到了火炕的爐子裏。年代久遠的拓印畫,一瞬間飛灰湮滅。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我不告訴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支着耳朵聽着,感覺兩個老頭都挺不正經的。
「你要是不告訴我,今天去那邊住。」
「我上次去那邊住,結果你可不太舒服。」
「缺德的,你這麼大歲數了,來我這還帶着巴豆?」
鬼爺爺吹鬍子瞪眼,師傅就咧着嘴壞笑。鬼爺爺嘆了一口氣,和師傅碰了一下酒杯。然後才:「這東西仍在地攤上,一文不值。能找到它的,是不是順子那王八羔子。」
我覺得師傅運籌帷幄的,現在看到鬼爺爺,也是非常的精明,看到東西一下子就猜到了不離十。
師傅沒有話,從盆里拿出一塊羊蠍子,啃了起來。
「順子,那麼相信你,要是知道你騙他,他會怎麼想?」
「他不會知道的,順子跟他師傅一個德行,總覺得高人一等,就算他回過神來,也會和我對質,我有一封你給我寫的親筆信,信里,如果我看到這幅畫,無論如何要給你帶回來,否則你會死不瞑目。」
鬼爺爺聽完,就瞪大眼睛,死氣白咧的喊:「缺德的,我什麼時候給你寫過信。」
「順子跟他師傅時間短,他又不知道,我能模仿你們倆的筆跡。」
「缺德啊!」
「好幾年沒見了,別扯着嗓子喊,那麼歲數了,身體經得起那麼大的火氣嗎?」
「缺德的,你明天就帶着這個兔崽子給我滾蛋。」
師傅呵呵的笑,拿着酒杯來:「這羊肉真不錯,來喝一杯。」
這個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屋裏有人嗎?我們想借宿一宿。」
鬼爺爺聽見喊聲就出去了,師傅在屋裏自斟自飲。我忍不住的問師傅:「師傅,順哥的師傅是誰?你們很熟嗎?」
「我跟你嘮叨嘮叨。」
這事還得從師傅他們年輕的時候起,那時候還是舊社會。三個七八歲的跟着守陵戶學藝,這三個孩子就是師傅、鬼爺爺,還有順子的師傅。順子的師傅最聰明,天賦異稟。風水異術、奇門遁甲無一不通。老鬼資質魯鈍,但人比較忠誠,直到現在,還過着已經消失於現代生活的守陵戶的生活。
師傅呢,有聰明,算是一個不求上進的人。當年師祖讓他們三個下山去尋找自己真正的生活,師傅隨波逐流,變了老百姓的一部分。老鬼進了一個大墓,從墓里出來之後,就變成了這裏的守陵人。而順子的師傅,則變得仙風道骨,行蹤也很飄渺。
人鬼仙這三個兄弟漸行漸遠,至於那位仙爺爺到底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後來大家的世界裏,多了一個順子,順子自稱老仙的徒弟。還經常請教師傅一些事情,但每次師傅問老仙去了哪裏的時候,順子就用各種理由推脫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鬼爺爺回來了,師傅問他來了幾個人,拿的是什麼仙丹?老鬼聽了嚴肅的:「這幾個人有本領,不